这是哪?
高德佛里意识朦胧间,仿佛看到了一束光,柔软、温暖的照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就是天堂吗?......他挣扎着,抵抗着大脑传来的阵阵疲惫,眼前的虚幻和迷雾被他的坚定意志驱逐,重新恢复了视线的他,渐渐看清了那道光。
那道光此时变成了一道身影,白袍青年静静的站在那里,低头俯视着自己。
“你......你是......”他艰难的想要开口,却始终无法问出那句完整的话。
“安度。”
白袍青年说完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
高德佛里看着远去的白色身影,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他弥留之际的幻想。
安度径直走向了还在攀谈的两人,等到两人的对话结束,才提醒道:“我们该走了。”
托纳利简单的和鲁道夫做了道别,和安度带着高德佛里的血液,离开了奎因角斗场。
“天呐!”一个医务人员突然惊叫道。
“怎么了?”鲁道夫神色一紧。
医务人员身体颤抖的抬起右手,指向了病床上的高德佛里,瞬间将众人的目光都牵引了过去。
野蛮人伤痕遍布的身体还在流着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事物,呆滞的表情与正在流血的场面,异常诡异。
鲁道夫怔怔的看着坐在床上的野蛮人,瞳孔剧烈的收缩着。
......
回去的路上,马车轰鸣。
“真是可惜了,那个野蛮人。”托纳利看着手里的玻璃瓶,一脸叹息道。
“怎么了?”安度奇怪道。
“他被鲁道夫喂食了狂躁药剂。”托纳利将玻璃瓶交给了安度:“那种药剂对于人类来说,影响虽然大却不会有后遗症,但是对于有巨人血统的野蛮人来说,是致命的。”
安度听了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托纳利道:“刚刚你过去看那个死人的时候,鲁道夫说的。”
安度听了心里一阵烦躁道:“他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托纳利古怪的看着安度。
???
那被救活的野蛮人怎么办?
我怎么就会跑去救他......该死的,到时候只能一口否认了......反正怎么也怀疑不到我一个传教士头上......安度此时的心里只剩下了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