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弃,却还是无奈地站了起来,在这世上,大概也只有相依为命五百年的白素,才能叫她如此迁就了。
许宣回到自己房中,于灯下摊开银针,犹自念念叨叨“不应该啊,那是膻中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反应。难道她真的是什么精怪”
这时舱门一开,李公甫走了进来,粗声大气地笑道“哈哈,宣儿,这等辰光了你还不睡,还在研究医术啊”
许宣眼睛一亮,急忙拈着根银针站起身来,道“舅舅,你别动。”
李公甫一呆“啊”
许宣冲着李公甫的膻中穴,一针就扎了进去
李公甫呆呆地看着许宣,茫然道“你干什么呢”
许宣讶然道“疼不疼不疼吗为什么不疼呢这不应该啊”
李公甫的脸皮子抽搐了几下,怒声道“当然痛啊你为什么扎我”
许宣呆呆地点了点头,一把拔出针,李公甫哎哟一声,揉了揉胸脯儿。
许宣举着针回到桌边坐下,在灯下端详着银针,自言自语地道“凡人果然是会疼的啊”
李公甫气极,一巴掌拍在许宣的后脑勺儿上,怒道“你个臭小子,学医学傻了吧你。”
许宣揉了揉后脑勺,苦着脸道“舅,好疼”
陶景然舱里,二人桌上小菜已经吃光,一小坛子酒也喝光了,此时已经煮了一壶香茗,茶也喝了四杯了。
杨瀚又呷一口茶,笑吟吟地问道“陶兄可还记得我曾托你变卖的那柄怪如意么,坦白说,那虽是我家祖传之物,。可是什么质地,什么来历,我却一无所知,陶兄阅历丰富,可知其中一二么”
陶景然已然有了几分酒意,醉醺醺地摆手,坦率地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陶谋不敢诳言,我确实不了解。瀚哥儿你不是我们古玩行里的人,不晓得这其中的学问,这一行博大精深,涉及种种门类,没有那个古玩行家是精通所有古玩器类的。以我来说,我只专精一行,那就是女人家用的首饰头面。”
杨瀚目中精芒一闪,身子向前一倾,脱口问道“首饰头面”
陶景然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杨瀚连忙恢复了从容神态,笑了笑道“哦,我是觉得这都是小玩意儿,能赚几个钱。”
陶景然得意地一笑,以手掩口,压低声音道“瀚哥儿,这你就不懂了,我告诉你,女人的钱啊,其实远比男人的钱好赚,哈哈”
杨瀚看着他的笑脸,心中只想“裘有才死前,我去找过他陶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