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晚上不在家里吃饭了,就掰开老妈扯着自己袖子的手跑了出来。
李曜战开车驶往马雯出租屋,一路上开始梳理自己的思绪,那个姓鱼的警官说可能是自杀,可见马雯的死一定有些蹊跷,不然警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模糊说法。而且李曜战察觉到警察在问他的时候提到自己是马雯最后一个通话对象,那么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极有可能和当时那通电话有关,那么去出租屋里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打定主意李曜战更不迟疑,专心向老城区开去。
李曜战赶到马雯出租屋附近后,找了个小饭馆胡乱吃了一顿,凭着记忆往出租屋走去。初春天黑的早,此时夕阳西沉,已经有些发暗了。李曜战来到马雯出租屋的楼下向三楼看去,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沿着老式砖混楼房的楼梯走上去,刚一走进楼道,黑暗就迫不及待的把李曜战吞了下去,他不禁放轻了脚步,回头望去光亮和黑暗的交界处拉出了一条模糊的线条,仿佛分割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轻轻的跺了一下脚,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声音太小,感应灯并没有亮起,但是压抑沉重的气氛却让李曜战不敢跺下第二脚了,想到再往上走两层,就是马雯身殒的地方,心中突然有点害怕起来。他本就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此时心里不由得惶恐起来。
“咳咳”李曜战轻轻咳嗽两声,楼道感应灯依然毫无反应,压下翻涌的情绪,放弃了弄亮灯的打算,他想起了那天凌晨马雯说自己怕黑,自己当时敷衍了过去,此时自己竟然因为楼道这点黑暗在大白天里疑神疑鬼,不由得自嘲一笑。
收拾好心情,李曜战大跨步向上走去,老式住宅层高本就不高,不一时就走到了三楼,凝视着破旧的铁皮单元门,上面还贴着警局的封条,一切都很熟悉,也透着一股莫名的陌生。
李曜战走到楼道中破旧不堪的木质电表箱旁,拉开形同虚设的箱盖,从里面摸出一把钥匙来,这还是之前他帮马雯搬家时马雯告诉他的,马雯逢寒暑假从来不回家,都是选择租一个房子来度过假期,对于马雯来说家已经不在了,而她也不想去再婚的母亲那里添麻烦。如果不是那张银行卡里定时的汇款和偶尔寄来的稀奇古怪的物品,马雯都不知道怎么确定自己的父亲还活着,虽然每次谈到自己的父亲马雯都语气淡漠一脸的无所谓,但是李曜战知道马雯还是在乎她的父亲的,不然她不会把那些稀奇古怪的纪念品仔仔细细的收藏起来。
李曜战小拇指留着稍长一些修剪精细的指甲,他翘起小拇指仔细的插进封条的缝隙,轻轻的撬动尽可能不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