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局长和支队长站队佐证,手中掌握的线索对方也根本不屑一顾。细细想来自己已然没有任何和对方讨价还价的筹码了。那份自信专横的气质如水银泻地般从鱼谦壮硕的身躯中溜出,短短几十秒鱼谦仿佛苍老了十余岁,那个燃烧在鱼谦心中释放着无穷精力的源泉终于熄灭了,当他佝偻着宽阔的背部颤抖着坐回椅子时,看起来竟比对面年逾八十的吴沁源还要沧桑。
“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工作,对你们来说毫无价值,是吗…”鱼谦哑着嗓子问道
“是的,我们这边只希望贵局刑警退出案件的调查工作,不要对我们专案组的调查产生影响。”吴沁源严肃的说道“至于你接不接受这个结果,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内,如果干扰到了我们的工作我们会提请你的上级向你问责。”
“嗯,我接受。”鱼谦低声说道“我找不到不接受的理由…”
张专员想开口说些什么,扭头看到吴沁源正眼神凌厉的盯着自己,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那么接下来…”省厅的警员眼看这番争吵终于有了结果,忙开口说道
“既然不需要我们市一队,接下来你们看着办吧,一切听从组织安排,我手头还有事先走一步了。”鱼谦打断了省厅同志的话,不顾众人的目光踉跄的走出了会议室
…
鱼谦在市局大楼里迎着路过同事们惊诧的目光漫无目的走着,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十年前他失去了希望。而十年后他又被亲口告知自己失去了价值,那么回首自己这一生,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鱼叔,鱼叔!鱼叔!”一个人用力的扯着他的衣襟大声喊着
“听着了,没聋呢。”鱼谦被扯住了脚步,停下来不耐烦的说道
“鱼叔,我打你电话你一直不接,队上的人说你上来开会关机了,我这就跑来找你了。”柏天清不知道今天鱼谦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样一脸的丧气,抓着他的衣襟依然不松手。
“啥事说。”鱼谦伸手往回拽着衣襟,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听柏天清想说什么。
然而接下来柏天清的话却让他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刚刚我和XX派出所交接了孟浮笙的口供复核件,交接的民警说,孟浮笙中途支开了保姆要他给我稍句话,说有事情要私下向我们咨询一下,要我们联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