àng)起来,法阵逐渐亮起刺眼的光芒盖过了蜡烛发出的光辉。
刚刚陷入沉睡的美杜莎被教众的唱诵声惊醒,烦躁的翻了一个(shēn)。心中暗骂手下的愚蠢,明明静静等着就可以的事非要搞这些莫名其妙的形式主义。如果那个所谓的“神明”真的能听到他们的唱诵也绝不可能听得懂中文。与其在这里鬼哭狼嚎还不如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不过这些话她明白万万是不可在信徒面前说的,祭祀重要的并非是隆重的形式和华美的篇章,重要的在与对那个世界的理解与明晰。在于超越认知的坚定信仰。
换言之取决于祭祀者对异常的掌控。
像美杜莎这样的已经跨越了世界的界限,成为了异人的存在。她的认知本(shēn)就代表着另一个层面的常理,与现实迥然不同的认知。这些还停留在“人”这一层面上的教徒们,无论再怎么虔诚的相信神明的存在,无论再怎么试图去理解那些神秘的异常都是徒劳的。
就像在伤流年眼里,自己的右手可以招唤嗜血的布里欧纳克;在李墨看来自己只要静默就能避开所有人的认知;在美杜莎看来自己本就是这副半人半蛇的样子。
这些事实是在他们眼中被无数次验证且颠扑不破的真理,和那些试图努力去理解这些事(qíng)原理的普通人不同,这些异常在他们的世界里就像空气一般无处不在理所当然。这是异人与常人最根本的不同。
因此今天这场祭祀在美杜莎借助法阵成功异化了两名祭品之后就算成功了,相反如果美杜莎不在场仅凭这些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启动这场盛大的血祭。
实际上美杜莎很清楚,搞出这种毫无意义的宗教噱头不过就是为了哄骗愚昧的民众。与其搞这种形式主义远大于实际效果的所谓“仪式”。不如建立一座高标准的无菌实验室,用药物和精确的打击来刺激人的精神,掌握好相关变量,准备好优良的触媒,把普通人异化成异人成功率毫无疑问会倍增。现在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浪费资源。
这些看似仿古又繁复的仪式,说穿了不过是一场精心粉饰的骗局。既是为了骗过这些愚昧的信徒,也是为了骗过作为主持仪式的自己。所有看上去必不可少的准备工作,都是为了营造一个让人相信仪式会生效的过程。
但是另一方面,美杜莎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普通人,认知的扭曲也是一股十分恐怖的力量。当足够多的普通人发生同样的认知偏差,即便不能真正的改变现实,但是这股精神立场对于异化来说却是强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