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能很勇敢的面对恐惧,但前提是恐惧被了解,被熟知,被归纳在自己的计划中。而当面对超越自己理解和预计的事(qíng)时,崩溃就只是瞬间了。
现在的聂蒲,就处于这种(qíng)况下。她一直认为,就算任源再怎么折磨她,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杀了她。而只要自己不说出来,对方为了获得魔女的(qíng)报,就不可能会杀死自己。至于耗下去会怎么样,她决定交给运气来处理。
就像她以往做的那样,将自己的未来交给魔女的庇佑。
可是现在看来,死可能反而会变成,自己最后的奢望了。面前这个满面邪笑的男人,恐怕要比自己的想象中的更难对付。聂蒲开始对自己的抉择产生了动摇。点在自己脊背后脑上的手指,坚硬而灼(rè)。仿佛下一秒那些骇人的钢钉,就将狠狠的扎进来,让自己无可逃避的面对,即将降临到(shēn)上的残忍暴行。
“话说,你对刑讯这门艺术,有了解吗?”任源将一只巨大的托盘摆在了自己面前,里面琳琅满目堆满了奇形怪状的器械。有尖锐细长的剪刀,坚固纤巧的镊子,短窄锋利的刀具,以及各种各样难以描绘的金属器具。在任源的擦拭整理下,映照着惨淡冷锐的寒光。
“不太了解…”聂蒲下意识的回答道“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
“哈哈哈,那个怎么能叫刑讯呢,电视上的只是在糊弄观众罢了。”任源自傲轻笑,伸指在少女(xiōng)口轻点说道“真正的刑讯,注重的并不是对的摧残,而是对心灵的折磨。”
“比方说,如果我用刀插在你的肚子上,你可能会觉得很痛,但未必不能忍受。”任源边说,手指边顺着少女细嫩的肌肤上划过,牵动着后者濒临崩溃的神经“可我要是用刀,从你的(xiōng)口小心的剖到腹部,避开会造成大出血的淋巴结与血管。再用带有倒刺的钩针挑起肠子,用针在上面一点一点戳出细密的小孔。”
“虽然实际上,和在肚子上插一刀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可当你亲眼看到,这一幕在眼前发生的时候,带来的效果不是单纯插一刀能比的呢。”
伴随着对方的描述,聂蒲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不自然的痉挛起来,连带着(xiōng)腔都跟着喘不上气。任源的手指像是在规划解剖线路般,在自己的(shēn)上划来划去,想到接下来对方的利刃就会顺着这些路线将自己肢解,少女愈发的惶恐起来。
“当然了,不会刚开始就下这么重手法的。这种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