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番说道“好像和别的父亲对子女的关心程度相比确实没有那么高。”
“所以你觉得,如果我爸爸突然对我好的话,就一定是假装的对不对?”孟浮笙一拍桌子,肃声问道“你是这个意思吧?”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柏天清忙打圆场道“人都会变的嘛,我并不是说你父亲就不会对你好。我只是说,从我知道的情况来看…”
“啧!问你点事情,啰啰嗦嗦的一点都不干脆。”少女不满的砸了下嘴,不耐烦地说道“你这说了半天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被连续的诡异话题问懵的柏天清,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少女到底在想什么,自己又该怎么说后者才能满意。最终只得讪讪的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你又干啥了就对不起的?”少女烦躁的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呃…那我该说什么?”
看着前者从头部绷带缝隙中露出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少女又感到生气又有些不忍,没奈何放缓了语气敷衍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犯病罢了。”
实际上孟浮笙也只是想要,找个愿意相信的人帮自己拿主意罢了。本应知晓很多信息的小安什么都不肯说,那个半夜鬼魅般爬进自己房间的怪人她又信不过,种种迹象又指出性情大变的父亲不能相信。
迫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来找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柏天清了。这是和整个事件相关,同时又是目前她能主动找到的唯一一人了。可是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前者实际上也并不能帮到自己什么。这番与柏天清的交谈结果只是帮助她意识到,只有自己才能做出最后的选择,在这件事上恐怕暂时没人能够帮助到她。
“我说…”长久的沉默后,酝酿半晌的柏天清开口道
“什么事?”少女应声抬头,随即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得极为惊恐起来。伸直了右臂浑身僵直,口中因为惊悸发出断断续续的沙哑浊音
“他,他,是他!怪...”
见此情景柏天清吃了一惊,目光顺着少女所指方向看去,顿时惊的差点拖着重伤未愈的躯体从病床上跳了起来。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长摆皮大衣,带着老式圆顶礼帽的高瘦男子,正静静的伫立在病床另一边。见两人望了过来,带着墨镜的高瘦男子摘下礼帽置于胸前鞠了一躬,露出了那颗不带一根毛发的青白色脑袋,嗓音低沉柔和的说道“下午好,柏先生、孟小姐。”
“我来接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