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他挪到一个打着呼噜的小兵旁,手还不老实的在摸着些什么,小兵许是真心累的紧,连夜的赶路,让他睡的很死,齁声也是此起彼伏。那人离他们并不远,韩明想上,被杨天傲制止,但他手中的刀却再次握紧。
刚离开久的蛮夷头头,发现少了一人,赶紧折回来,看到那人正蹲在一个人的身上摸索,狠狠给了那人头上一下暴栗。
那人吃痛,二人又是叽里咕噜说了什么,消失在风沙中。
看到身旁的少年翻了个身,杨天傲赶紧将滑落的裘衣替他裹上免得着凉。
风,萧萧兮。
沙,缠缠兮。
翌日,几个兵骂骂咧咧,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捅烂了行囊,害众人少了口粮。
杨天傲不语,让韩明去处理,不一会儿便也没了抱怨,继续赶路。
少年昨日睡的不错,起先还觉着冷,后来感到暖和,也安稳了一晚。早晨起来,见到杨天傲,发现他少穿了件裘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那件是他的,小声道了句谢谢,便又再未开口。
后来倒是又遇到了一波流寇,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根本不是流寇,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换了身皮囊罢了。若留活口,先不说能否问出些什么,万一一个不慎跑了,又不知会惹出怎样的幺蛾子。
杨天傲不是傻子,心里明镜,让韩明处理干净。
又是连着三日的赶路,总算到了西宁,距离汴京还有些路程,但已经可以走官道,不用担心流寇土匪,车马也能通行。
杨天傲与韩明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小沙子上马而去。
七日后,汴京。
杨天傲没有带着老婆子,这次太赶,骑马太过颠簸,唯恐老人吃不消,所以让韩明雇了辆马车随军队一起。
本想折去江淮,转道汴京,但时间紧迫,只得先往汴京扬鞭。
让城东的铁牛代为照看一下少年,自己得先回宫里面圣复命。
铁牛早些年跟着杨天傲混军营,年轻人,心高气傲,天不怕,地不怕,四处征战,断了条腿,这才告病退伍。她的媳妇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乡村妇女,家中条件本就不好,如今又添了一张要吃饭的嘴,说话自然尖酸刻薄。铁牛是军中汉子,又与杨天傲是老交情,自觉脸上无光,但也不好张嘴。
什么男人无用,自己命贱,靠着些微弱的补贴,才堪苟活,又是有意无意的装着抹泪。直到杨天傲放下十两银子,才欢喜的说肯定把少年养的白胖。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