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老鸨故作为难,他哪能看不出这是要拿钱消灾。
可是自己身上的似乎并未有过多的闲钱。
“拿去吧。”
段无怅随手扔出一个褡裢,满满当当。
老鸨眼疾手快的接住,不动声色的颠了颠,分量十足,笑开了花,“那二位公子玩的尽兴。”
用力扯了一下那女子,疾言厉色,“还愣着干嘛,还不快随我一起走,惹恼了谁,没你好果子吃!”
是他,错不了,是他,是那藏在眼底的瞳色,是那个日日思念的人,即使时过境迁,岁月揉捻了脸颊。可那种感觉,那种心颤是旁人给不了的。
可是她不会说话,她只能咿咿呀呀,讨嫌都是小事,招人厌烦更是常有,试问哪个公子能看上一个哑巴。
不行,我要去参加这花魁大会。本只想着应了这不愿的事儿就走,但这会儿确实不愿意走了。
她的心里有个想法,在生根萌芽。
“还愣着!”老鸨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这才不舍的看着那个身影,一步三回头。
沈流舒拱了拱手,本想询问他去了哪,但基于先前的事,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多谢段捕头慷慨解囊,来日必当奉还。”
“小钱罢了。”段无怅漫不经心的回答,抿了一口茶,又吐了出来。眼神一直盯着下方的台子。
这所谓的花魁大会,不过就是想卖个好价,这些女子不是乐舞就是古筝,实在无趣。
沈流舒打了个哈欠。
“沈司,不再看看?”
蓦地,熄了灯。
一女子窈窕,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有诗为证:“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正是先前那位犯错的女子。唯有她一人选了琵琶,这是最考验功夫的。
“出尘的气质,在这风月,倒是有些格格不入。”沈流舒随口说道。
“沈大人喜欢?”
沈流舒笑着摇摇头,“确实挺有才气的一女子。”
本以为段无怅只是调笑,不曾想居然直接拍了高价。
声音不大却能在每个人的心中响起,“一千两。”
惊讶的不只是老鸨,还有沈流舒,区区一个捕头,哪来来的这么多钱,何况为了他这么一个不过见了几次面,都算不得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