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滇西王府。
“稀客啊,当真是稀客啊。”朱廷若大跨步而来,“不知这书圣大驾光临又何贵干啊?”
“听闻前些时日是王爷的生辰,所以俺特来恭贺,顺便送上这晚来的祝福。”墨柒柒用独特的嗓音说道。
朱廷若眯着右眼,“那怎么不见你给本王带些礼物?”
墨柒柒非常自然的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拿起糕点,端起茶,“王爷这般身份,尊贵的很,做了兵马大元帅,如今更是有如日中天之势,要什么没有,还惦记我一个穷读书人的东西。说出去,岂不是令人贻笑大方,何况俺面子薄,奇珍异宝买不起,便宜的上不得台面,有送不出手,想来,还是算了,以你我的交情,王爷应该不会同俺计较。”
“你这张嘴倒是比朝上那些酸儒能说会道。”朱廷若故作愠色。
二人相视一眼,而后大笑。
“墨柒柒,你小子可是有些时候不曾来寻本王玩了,我都快无聊死了。”谁能想到朱廷若居然也像个孩子一样抱怨。
墨柒柒吃了块糕点,嘴里含糊不清,“这不是家里管的严吗,这不刚出来就往你这赶了。对了,你这糕点可太甜了。我记着你可不是爱吃甜的人。”
“她爱吃。”朱廷若神色平淡,可谁知他是否真的心如止水,淡如秋菊。
静。
“忘记最好的方式是重新开始。俺若未记错,你已年过而立,旁的王公贵族不说三妻四妾,也是膝下有了一双儿女,便是皇上在你这般年纪也早就有了三个皇子,你,唉,不说也罢。”
墨柒柒语重心长道。
“你今日来应该是有要事吧?”朱廷若扯开话题。
“你的心性倒是好。”
墨柒柒说道。
“这算夸奖吗?”
“你觉得呢?世人皆知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可喜欢写字作画的虽不在少数,但大多不过是叶公好龙,学个皮毛或是装腔作势,自诩清高。”墨柒柒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起字,“俺记得王爷平日里是不喜练字作画的,这上好的文房四宝放着也是放着,不若赠与俺,如何?”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本王近日确实收了一套前朝宗帝所用的四宝,鬼斧神工的雕刻,上好的狼毫,还有那带着淡梅香的宣纸,本王虽不懂,却也知道是难能一见的珍品。”
朱廷若与墨柒柒自幼相识,是多年的老友,互相了解脾性。否则若换做旁人,莫说甩脸色,便是轰出门都算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