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矣,余拏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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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
这篇《湖心亭看雪》最是应景,自诩有几分学识的文人约上三五好友也去那槿江边的槿亭看雪,吟诗作对,好不痛快,但若真的只是如此,何苦叫上那琴坊的姑娘作陪,更是眼巴巴望着、盼着。想得到花魁的垂怜。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这些文人并非都是些装腔作势之徒,偶尔几个肚子里也有点墨水,只是这点文采并不够他们挥霍,亦支撑不起他们所谓的远大抱负。
明明穷的叮当响,还要抿上一口酒,一打折扇,背着一只手,摇头晃脑,对着亭外的皑皑雪山,吟上一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而后更有人也是一个模子刻出的样子接茬,“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一指身旁的人,示意接下。
余下几人急的抓耳挠腮,脸憋的更是比那三大白下肚还要红润,亭外有客闻声而来,淡然自若,笑曰:“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众人皆乐,互相拱手作揖,是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李兄。”
“王兄。”
两位面相白净的年轻人互相行礼,身上皆是上好的锦衣,看样式应是出自那汴京最好的女红之手,其中一人腰间的玉佩更是时刻彰显了他的身份。
好一个汴京来的富家公子哥儿。
“李兄今日怎么突然有这雅兴来江州了,就算来了,也不该来这槿亭,难道不去西楼喝上一杯吗?”
“啊哈哈。”那被唤做李兄之人便是先前对句之人,汴京李家的二公子,名为承煦。
李承煦轻摇折扇,明明亭外还是鹅毛纷飞,“西楼的桃花酿也不过就那个味道,还不去琴坊的姑娘香。”
三句不离姑娘,倒是公子的做派。
而这王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