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的军队驻扎在关山脚已经有些时日,除了那几日来时声势浩大外,却并未有任何别的动静。
裂隙口这头由阴遁司的三司座与阳遁司的六司座时刻守着,另一头由一位脸上画满奇异图腾的女子守着。
两边似乎达成了一个共识。
总有不怕死的流寇马匪瞧准了空档往关山去,想搜刮些民脂民膏,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会有第二个。大伙儿见第一个都没事,争前恐后地往里钻。
但关山本就是以牧场闻名,这些家畜家禽都被逃命的人带走了,除了留下这些算不上残破零散的土房,也就是那几个不识好歹的老头了。贼人们走了空,心里不舒服,骂了句姥姥,又将那几个老头打了一顿,算是出去。
“今儿个算劳资晦气,出门就该看看黄历。”一个人流里流气的糙汉说道。
一连好几日在这都要上演如此一出好戏,几个老东西就算骨头再硬,也被打软了,缩在了被窝里不出来。任由这些流匪马寇胡来。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发黑,黑得透彻,好似那猫眼,总觉得在漆黑的某个角落,不时闪着诡异的光。
一位男子大步走向景宸殿,迎面走过来一队巡逻的士兵。
“殿下。”
男子正是朱泽兮,他点点头。
领头的是禁军教头韩武,他见朱泽兮如此深夜还一人在外,说道,“这几日皇宫内闹了鬼,已经有不少年轻男女失踪,不知去向,殿下一个人走夜路,还是小心些为好。”
“多谢韩教头提醒,本殿下自会多加注意。”朱泽兮面无表情道。
“属下告辞。”
朱泽兮回到景宸殿,打发了下人,径直走向书房,靠在那张沉香木的椅子上,闭上眼,手在桌上轻轻敲打,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猛地睁眼,仿佛变了一个人,将桌上的砚台一转,只听见咯哒一声。
整张椅子也渐渐转动起来,待到停下,竟是一个密室。
幽暗的火光压抑着他的呼吸与脚步,他随手拿起一旁的火把用灯火点燃,缓缓的走向深处。
直到在尽头看见了一个铜人,说起这个铜人,那可有些来头。
朱泽兮找了天字工匠铸了这八尺高,重三百余斤的空心铜人,又命御医为这铜人刺上穴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你若是觉着他是脑子抽了风,为了学医,那你可真是大错特错,这铜人自然是为了满足他那唯一的爱好——折磨人。
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