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黑烟升起,他抓过一把干草凑在黑烟里,火苗可算出现了。
沈流舒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差在这啊。
“你先前说的话可算话?”少年明显还有些不放心。
“自然是算话,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沈流舒见少年一脸茫然又解释道,“就是四匹马追都追不回。”
好一个驷马难追!
沈流舒开始煮粥,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吗?他这般想到,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是忘了放水就是放多了米,差点将锅都给烧坏了。
“你是不是不会煮粥?”少年问的比较委婉,沈流舒轻微微点了一下头。
“还是我来吧。”少年亲自上阵,洗锅,放水,倒米一气呵成。
约摸十来分钟,少年揭开锅,一阵白气迎面扑来。
“香。”
沈流舒耸耸鼻尖,并未闻到香味,“哪里香了?”
“对我们这种常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人来说,吃土都是家常便饭,有的吃就该烧高香了,这新鲜的大米煮的粥,自然是香的,可对您来说就不是了,看您这穿着打扮又如此年轻估计不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也是家里当官,平日里锦衣玉食,山珍海味都吃腻了,这粥自然也不觉着香。”少年说完后觉着不妥,又说了句对不起。
沈流舒并不在意,“我确实没有闻到这香味,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既不是大家人户的少爷,亦不是什么官家的公子,不过是个侥幸做了个司马罢了。”
“您是沈司马沈大人?”少年有些惊讶。
“你听过我?”
沈流舒问道。
少年突然下跪,搞得沈流舒猝不及防,连忙上前搀扶,“这是何故,快快起来。”
少年不知不觉红了双眼,带着哭腔说道,“沈大人大恩没齿难忘,那日您来江州,大肆施粥发馒头,原本我都要饿死了,是您的善举让我得以活到今天。”
说着又要下跪,被沈流舒制止。
他受之有愧,毕竟此举是别人顶着他的名号做的,其实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一个人吗?”沈流舒问道。
“嗯,一直都是一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摇摇头,“我没有名字,从我记事起,就一直靠捡一些别人不要的东西吃,有时候遇上大户人家施粥什么的,还能吃顿好的。”
可怜的孩子,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