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袭来的睡意。
翌日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下。
沈流舒伸了伸懒腰,舒展了一下胳膊,昨夜趴着桌子睡着,一夜下来,左臂已经发麻。
洗漱一番下楼,瞧见王大麻子已经靠在门边等候。
王大麻子看来一眼沈流舒,说道,“沈公子,请。”
沈流舒发现王大麻子似乎很乐意做这个马车夫,因为平常他虽不苟言笑,可唯有赶马扬鞭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是上扬的。
“吁。到了。”
仍旧是清和酒馆,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推开那扇木门。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戏台和曲调。
“咦~~~~终日寻春不见春......”
台上人先承露后垂丝,而扶祁也捻出了个斗芳的云手。
“主人,人到了。”王大麻子说完便悄悄退下。
扶祁没有说话,仍旧变换着手势,忽然停下了手中的碟姿,缓缓开口,“这戏曲一行是我认为最难的行当,人们把戏子称作下九流,可我偏觉着这是上流。从小跟着师傅学艺,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没个十几年的功夫,谁敢上台献丑。吃苦不说,这生活过得莫说一般,甚至不比一些乞索儿,至少还能吃个饱饭。虽总被人瞧不上,可他们依旧在做,不是为了这白花花的银两,是为了老祖宗的那份传承。花梆子步、云步走的那叫一个洒脱,好看,还有那水袖的种类更多,这其中门道一时半会说不清,三年五载学不透。无情不动人,无技不惊人,无戏不服人”
“你可知我为总听这段?”扶祁见沈流舒不说话继续道,“终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沈流舒虽不解其意,但还是回道,“以无尽藏物,施贫下众生,由数得施奴,劝发善心,即易可得,教贫穷人,以少财物同他菩萨无尽藏施,令其渐发菩提之心。”
“你听过?”扶祁有些惊讶,“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武帝无尽藏,平日闲着无事,翻些旧书瞧见过,挺有趣的故事。”沈流舒说道。他自然不能说是从墨策里瞧见的,毕竟此人是敌是友还很模糊。
“若我告诉你武帝无尽藏并非是个传说呢?”
扶祁想从沈流舒的脸上找出破绽,可他并为如愿。
“你倒是处变不惊,你可知全天下的野心家都在寻武帝无尽藏,就连宫里的那位若非力不从心,怕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