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自那守军统领身后出现。
众士兵见了,行了个军礼。
“扶教头,这几人真的.......”
扶祁并未说话,捻了一个云手。
无人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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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五人的面色各不相同,白石道人仍旧是和蔼的笑着,那抹和煦的春风,总给人一种错觉,但他年纪大了,行路不便,所以是山君背着他,而山君板着一张脸,不满二字满了面颊,沈流舒心乱如麻,但看着却是面无表情,大麻子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先前的介绍似乎将他此生能说的大部分话都说完了,而蓝穆带着银面獠牙的面具,看不见面容更别说表情,他除了不时和身边的白狼说些听不到的话,也并未与他人交谈。
再次陷入了沉寂,行路速度并不快,没有抄小道,反而走得官道,虽算不上大摇大摆,但也是明目张胆,并未有丝毫的防范。
气氛居然有种莫名的古怪。
说不清,道不明。
大宋的驿站一般是五十里设一小,二百里设一大。
关山距离汴京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若是走水路,不过三日便能到关山脚附近,可若走陆路,不得不绕远先去幽州。
云水渠将幽州与汴州分割成两地。虽名为渠,可却长比大江,宽似悬河,为大宋第一渠道,亦是天下第一渠。
这些年大辽金庭的细作千方百计得想混进来毁了云水渠,如此一来,汴京与幽州的物资短时间根本无法送达,而自己不过隔了一座关山,可以打消耗战。
不过百年过去了,大辽金庭的人始终未能如愿,如今关山断了,若非有蛮夷在,想必大辽的人早就蜂拥而至,入主中原。
如今各地表面上平静如水,但背地里早就蠢蠢欲动,按捺不住那颗躁动的野心,只等着在某一时机给予大宋致命的一击。
幽州富饶,有山有水,可谓是人杰地灵,山清水秀,物华天宝。
可幽州最出名的却是铁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打铁铺,呯呯嗙嗙的打铁声挑逗着每一个侠客的英雄心。
大多铁匠年纪都不大,学得都是老一辈的手艺,烧红的铁泛着炽热的红光,将周围的空气都加热了三分。
铁匠们吃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身体强健的肌肉抡起铁锤一下又一下,周而复始,看着实在枯燥乏味,可铁匠们却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