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之言,难登大雅。”惊晓梦望了望不远处的山丘说道,“前头可是关山脚。”
猢狲跳上一块石头,东张西望,“俺的好姐姐,您这眼神可是不济,前头怎么会是关山脚,就算抄小路走得快,一日也到不了。”
惊晓梦瞪了猢狲一眼,回到了马车内,“走。”
一行人浩浩汤汤(shang)继续赶路。
太阳西山去。
值夜的几个士兵正在谈论着回去后点个什么样的姑娘泄泄火,突然脖子一歪,眼前一黑,被人拖到了一边。
临时搭建的营帐内,一男一女正在饮酒。男的眼神一直不怎么老实,总盯着一些不该看的地方,若是寻常女子不被盯得面红耳赤,也是羞愧难当,唾骂一两句难得说的脏话。
可此女却风轻云淡得说了几个字,“左眼还是右眼?”
咕咚。
男人咽了咽口水,这三朵罂粟真是一朵比一朵毒。
“好姐姐,俺只不过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再说了,您生得这般美丽动人,没人欣赏实在可惜了。”
“油嘴滑舌。”
男人小声嘟囔道,“你又没尝过。”
“嗯?”
男人傻傻的笑着,露出一口洁白如玉的牙齿。
二人正是猢狲与惊晓梦。
惊晓梦忽然开口,“既然来了,就不必躲躲藏藏了。”
一位黑袍人凭空出现在营帐内。
特制的黑靴每走一步都与地面发出踏踏踏的声音。
“引渡使还当真是言而有信,说是初七就初七。不知道今日是哪位引渡使,毕竟我的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名字很重要吗?”
“自然不重要,既然相逢都是客,阁下不妨先坐下喝杯酒,歇息一番。”
黑袍人并未坐下。
二人并不惊讶,惊晓梦倒了一杯酒,将酒一洒。电光火石间,长枪在手,冲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没有想到来得如此突然,仓皇接下,气血翻涌。
“你不按套路出牌。”
黑袍人说道。
“阁下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女人都是天生的谎言家。”
惊晓梦说罢,一踢枪尾,夹着暴雨梨花势再次刺出。
黑袍人有了防备,轻松挡下。
彼此大战了三百回合,惊晓梦汗如雨下,而黑袍人是气喘吁吁,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