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画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恰恰相反,正是他的欲盖弥彰反倒露了马脚。”
“我第一个问题问的是他是不是幽州人,他点头,但是他在撒谎,幽州没有倒春寒一说,未到夏日就热得难捱,这才导致了幽州的凉茶铺子比别地更受欢迎。而幽州人自知这个天气燥热,所以不会穿早就不会穿棉,改穿比较凉快的纶。可那哑巴明显穿得是棉,所以不过做了两碗凉茶,头上豆大的汗珠就往下滴。”
白羽扇被风吹了一个激灵,撇了撇嘴。
白纸画转过身继续道:“这第二个问题,我问他凉茶的方子是不是祖传的,他依旧点头,可这凉茶的特别之处你我都感受过,若真是祖传的,大部分人对这个问题应该都是避之不及,更不说承认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都懂,没有人会傻到将自己往风口浪尖上推,断了自己的财路,也断了自己的生路。”
“最重要的一点,当一个人有了缺陷之后,不论他内心多么强大,或多或少会有些芥蒂,可此人屡屡被人叫做哑巴,眼神不但未有丝毫的暗淡,反而不时透露出一丝不屑,那是一个普通百姓该有的眼神吗?”
“原来如此,姐姐的观察当真细致入微。可是姐姐为何对一个装哑的人如此感兴趣,江湖之大,这样的人十七有八。”
“若这装哑之人手里有我们一直在找的东西呢?”
一听这话,白羽扇瞬间来了兴致,“姐姐的意思是......账簿?”
白纸画颔首。
“平日里人多眼杂,不好动手,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此番若非郝再来的锦囊,我们断不可能如此顺利,这次是合作的诚意,下次可就没有这等好事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羽扇问道。
“等过些时日再去喝几碗凉茶,寻一个好的时机待到他收摊,我们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白纸画的兵书翻在了折起的一夜,这一页上有四个字惹人注目——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