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闻香,吹了一下,抿了一口,吐掉茶籽。
“两位爱卿为何迟迟不下?”
“陛下年纪轻轻,棋力却是惊人,老臣自愧不如。”其中一人先是放下了棋子,跪拜道。
另一人还在死死苦撑,但过了几盏茶的功夫,还是悻悻地甩下棋子,转身离去。
朱啼并未阻拦,只是道了句,“可惜了。”
正跪着的老人不寒而栗,一抬头便瞧见这位新登基的帝王正冲他微笑。这位老人虽说官职不大,不过挂了个从四的虚职,可却是声名显赫的三位大儒之一,袁冶。先前离去那位也是三位大儒之一权家的权庆年。
“袁老可是朝内的老人,又是大儒,这一拜,朕自觉受不起,快快请起。”
“老臣惶恐。”
袁冶缓缓起身。
“袁老家中如今可好?”
朱啼笑着问道。
“承蒙陛下关心,家中妻小都好。”
袁冶回道。
“朕倒是听说了,你家中的老幺也到了快要成亲的年纪,在这汴京可有看上眼的,若是有,就说出来,朕可以赐婚。”
“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国务繁忙,还关心老臣,老臣,感激不尽!”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抹了几把泪,作势要跪下。
朱啼也不拦,就这么看着他表演。
袁冶本以为只是做做样子,结果朱啼真就不打算去扶,也只好硬着头皮跪下。
“哎呦,袁老言重了。”
朱啼又说道,“既然袁老不希望朕过问,那朕便不管了。”
袁冶的腿脚不好,如今这一来二去,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朱啼又同他聊了些有的没的这才放他离去。
“老臣告退。”
这句话是袁冶觉着几十年来说得最舒服的一次。
待到袁冶走后,自屏风后走出一女子,此女子掩首遮面,待到走近。
却见是一袭平罗淡衣裙,长及曳地,没什么花纹,只袖口用品红丝线绣了几朵半开未开的夹竹桃,银丝线勾出了几片花瓣乳白丝绦束腰,垂一个小小的香袋并青玉连环佩。
发式亦梳得清爽、简洁,额前几绺散得随意,白玉八齿梳蓬松松挽于脑后,点上两枝碎珠发簪,一支金崐点珠桃花簪斜斜插在光滑扁平的低髻上,长长珠玉璎珞更添娇柔丽色,余一点点银子的流苏,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