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倒上红酒,端正坐在她的对面,正视着她说:“你和晏枫有婚约是因我父亲和你外公口头说过,但我父亲既然有儿子,为什么这婚约就一定要落在晏枫的身上?”
“你别忘了当初订娃娃亲时,并没提及姓名,所以你那桩婚事若是说算数,也该是由我父亲说了算。”晏澜苍哑声说道。
苏忆晚拿着刀叉的手紧握着,看到他叉了块牛肉递到嘴里斯文条理嚼着,一边说:“再者他知道我和你同居了,你还有什么理由认为你和晏枫还有关系?”
“咳咳。”苏忆晚被呛到了。
她无力望天,这男人运筹帷幄,都把所有东西都安排好,且她都觉得他说得似乎有道理,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产生时,苏忆晚也惊呆了。
“慢点喝,今晚我是想恭喜苏小姐,一夜劲爆晋城,从此提及你,恐怕别人会认为当初那夜,是我晏某强迫了你。”晏澜苍说道。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握着刀叉,那手指好看得令人想犯罪。
苏忆晚连忙别过脸,移开视线后,特别不满的说:“什么那夜?要不是你闯进我房间爬上我的床,你以为我想救你?”
“嗯。”男人应声。
她才发现自己说错话,越回应越暧昧。
苏忆晚向来理智,但在晏澜苍的面前,总感觉自己嫩了点。
“闭嘴,不许再说话。”苏忆晚有些生气说道。
她低头吃着牛排,眼睛的余光下意识朝他看去,刚好撞上男人深邃的黑眸,好象让她陷进他的万劫不复中似的。
“好。”晏澜苍沉声说道。
苏忆晚吃着牛排,吃了酒后,她有些好奇便问道:“今晚的事,你为什么不惊讶?”
“为什么要惊讶?你独自能在国外长大,甚至避开他们在航班上动手,就足够证明你并非池中之物,再者我看到你背上的伤。”
“所以我动用了些力量,查过你在国外的遭遇,所以我不管你是谁,但我只知道你苏忆晚,是我认识的那个女人,而你苏家是我晏家的世交,我不需要惊讶你到底瞒了什么。”
“我只需要知道,你是苏忆晚,便足够。”晏澜苍沉声说道。
他的话像触到她内心的某些地方似的,像电流从心底流出,酥麻了每根神经。
“谢谢。”苏忆晚眼眶有点润了。
她粉唇紧抿挤出点笑意,看着灯光下的晏澜苍,感觉鼻间有些酸酸的。
“你若是想谢我,就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