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地照的煞白,在这重重雨幕中,成百上千的黑衣秘警并掌为刀,手缘处泛出奇异的铁灰色,前仆后继的向屹立在战争纪念馆上的那个男人发起了冲锋。
“堂堂厉家,只会派些小喽啰来送死吗?”关绝的声音被湮灭在风雨声和密集的脚步声中,尚在远处的厉飞沉丝毫不受干扰,冷酷笑道:
“蚂蚁咬死象的道理谁都懂,但这和能不能做到是两码事。这道开胃小菜不知关老是否满意?”
劲风将雨珠卷成了一道铺天盖地的雨潮拂过城市,而此时关绝面对着另一道嚣张而来黑色的潮水,心中竟忽然涌起了几分落寞的感觉。
落寞之后才是悲伤,兴许是想起了这么多年独来独往杀人的嚣张,也兴许只是出于一个老人黄昏迟暮时的多愁善感,关绝忽然很想吟诗。
一首杀人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