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头昏。”
福伯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少爷,年关将至,咱们家是不是也该准备过年了。六天后便是腊月二十八,小年时节,也要请韩爷一家来赴宴才是。”
“还有,太后寿诞也是腊月二十八。听说洛都举城共庆,那夜的灯火会、香集、花场等等,也要捐些银两出去......”
沈炼一边听着福伯在耳边絮叨,一边思绪飘远。
还有六天就是太后寿诞,也不知魏禹回京进展如何。
。。
腊月二十三。
帝京。
午后未时。
巍峨恢宏,富丽堂皇的长春宫中。
礼部数位官员,以及司礼监几位总管太监,接近三个多时辰的长篇大论,说完了寿诞庆典的礼仪过程。
慈安太后靠在锦榻上,虽然保持着雍容姿态,但毕竟是虚岁八十的老妇人,听得疲惫欲睡。
几位总管太监知机,立即拉着礼部官员告辞离去。
待到寝宫里恢复安详平静,慈安太后再才暗叹一声,在宫女的服侍下,准备安睡,补一补精神。
虽说寿诞庆典举国瞩目,但慈安太后内心中,却并不怎么喜欢。
她是大乾先帝的侧妃,当今皇帝并非她亲生子。
只因前皇后早逝,宫中以她的位份最高,所以熹帝即位,尊她为太后。
慈安太后也并无子嗣,深宫中苦捱这多年,除了太后的尊号,荣华的环境之外,真就再无任何留恋之处。
况且当今皇帝勤政,性子深沉,对慈安太后只有表面尊敬,却极少相处,并不怎么亲近。
此次借着太后寿诞的名义,在慈安太后看来,也是在整顿宫中秩序,接受周边诸国来朝,宣扬大乾国威。
甚至慈安太后还收到消息,受她多年福荫的家族外戚,在此次寿诞后会遭到削弱。毕竟她这个太后已经老朽,恩威不再。
许多烦心事纠结一起,慈安太后又如何高兴得起来?
她靠在软枕上,越想越是烦闷,睡不安神。
眼前那几个宫女也是讨厌,在床榻边晃来晃去,不知忙些什么。其中有几个戴的首饰,也是扎眼,令人心烦。
“首饰?”
慈安太后目光一凝。
寿诞在即,长春宫的宫女们,换上新装新首饰,也是应有之事,衬托喜气。
但她眼中所见的首饰,却似乎略显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