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但显然只是随口一问,还不等她回答,就问,“你见过这男子吗?”
唐与柔站起来拍了拍灰,看向画像。
画像中是个年轻男子,大约十七八九的年纪,头戴发冠,脸庞略显稚嫩。明眸善睐,英气逼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贼人。而且画像中的衣服头冠不像是寻常百姓,更像是士族。
这可不就是这个假扮农民的人吗?
官差见她不说话,催促问:“瞧见没?”
唐与柔看向柜台方向,正好看见这年轻男人把大山楂丸一股脑地都塞进嘴里大嚼着,鼓鼓囊囊的腮帮子让他英俊的脸变了形。他在两个官差之中,堂而皇之地离开,竟没人起疑。
唐与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抽了抽嘴角,又看了看官差。
这两官差是不是眼瞎?
如果她指认了这人,被报复了呢?还能指望官差保护她吗?
她便摇头对官差说:“没见过。”
兼人贩子、杀人者、采花贼于一身的贼人竟然敢这么嚣张?
她突然担心起南市摆摊的弟妹来,拿着天麻丸的药包,行色匆匆地回了南市。
南市那边,岁月静好。
弟妹还乖乖地坐在摊位上,因着挑选的位置好,即便太阳变了位置,也没有让两人晒到。
摆摊竟然有了收获?
唐豆儿看见唐与柔后,兴奋地扑进她怀里,手里握着几个钱串子递给她看:“大姐姐大姐姐,三只小鸭子都卖出去了!那人还问我们怎么编的草绳,二姐姐不肯教,只把手中编的那些都送了她。”
唐豆儿说得颠三倒四。
唐与柔坐下来,听幼娘细细转述。
原来是有个穿着华服的女子和丫鬟要去胭脂铺,正好见到摊位上有三只可爱的小鸭子,还夸蝴蝶结灵巧可爱极了,就想问他们买下。
唐幼娘心虚地报出了高价,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没还价,很豪爽地就买下了。
一只鸭子要了一钱银子,三只就是三钱!
唐与柔不以为意,追问唐幼娘:“你可知那是哪家的千金?”
唐幼娘摇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胭脂铺的老板,小声说:“那老板唤她‘伶儿’,我猜该是歌坊里的伶人。她是出胭脂铺时买的,那唇上涂的胭脂,真是好看极了……”她说着说着,又突然改口,嘀咕着,“但这太招摇了,像我们农家,还是别那么招摇为好。”
原来是伶人,难怪出手阔绰。
唐与柔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