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松了手,任由拐杖落下。
唐与柔也松了手,拐杖从桌上落下,敲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吓得小花狗又开始乱吠。
黄婆子不停地喘着气,又气又怒,一不小心就有些喘不上来,摸着心口,脸色苍白。
唐与柔怒意渐收,哼了声,淡然道:“你即便将我嫁出,我也有的是方法和你对抗,让你拿不到银子。如今整个村子,乃至县城,只有我能延长你的寿命,减少你的病痛让你活得更久一点。你若想续命,以后就得听我的。”
黄婆子抬眼,眼神凶恶极了,直勾勾盯着她:“你真是个有心机的小丫头,就凭着一手医术就想拿捏我老婆子?!”
唐与柔起身就想离开:“你若不想活命,你赚的这些钱可都被村里人瓜分了,现在赚再多也无福消受。反正我也无所谓,即便是明天订的婚事,在我嫁去平洲之前,你就已经死了。”
是否得到黄婆子的答案,已经无所谓了。
她已经说得够多了,继续留在这儿和她吵嘴架并没什么意义,如果黄婆子还惜命,就不会不上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黄婆子赚这么多钱就是为了生前享受的,可从来没听过她会存钱留给别人。
她听后果然恼怒极了,对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把唐与柔祖宗都骂了起来。
唐与柔充耳不闻,已走到门口。
黄婆子见她不再理自己,有些惶恐。心下又寻思这不过是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就连宋茗那奸佞至此的,也没能翻得出她的手掌心。
这柔丫头以前任打任骂,现在即便不知从哪儿学到了医术,让她猖狂几天,又哪里能斗得过她?
脸上怒容当即化成一抹谄媚笑容,跟了上去:“小丫头,老婆子听你的,只要你能治好老婆子的病,以后我都听你的。”
“我等你的消息。”唐与柔淡淡说了句,头也不回地离开屋子。
据说,鲜少出门的黄婆子第二日早早就去了县城医馆,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
等到太阳西下,她才坐着牛车回来的,面如死灰。
其实她以前也去县城问过自己的病症,可县城医馆大夫当时说没有把握,可以让她来试试。黄婆子心想自己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能给大夫练手,又听杨冕说不是大病,是县城庸医贪财诓她。
黄婆子这便在村医馆花了好多银子。
如今,病情延误至此,县城大夫已说无法医治了,她心中薄凉一片,只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