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屋里屋外找了一下,心中隐隐起了些不安的情绪。
她在篱笆口发现了些小蒺藜。
这些蒺藜长在山中,上面带着毛刺,很容易黏在身上再落下,这几天豆儿每次回到家,身上都会粘着许多。她和幼娘洗衣服的时候很讨厌这些黏在衣服上的蒺藜。
不仅如此,在篱笆附近,还有阿金叔带着山泥的脚印。
这说明阿金叔和豆儿从山上下来过,又走了。
结合着刚才疯伯娘说的那些话,唐与柔心中一凛,拿起那把鸭跖草和针灸针,奔向阿金叔的家。
唐豆儿出事了!
……
村西。
猎户家。
屋檐下挂着十几条腊肉,山风一吹,腊肉有些齁的味道散在院子里,混合着捕捉来的山鼠、狐狸、兔子的排泄物,发出混杂的臭味。
宅子的木门上挂着一张老虎皮,上面插着一把弓箭,很是威武。
尽管唐与柔没来过,却也能从外面的装饰物辨认出这是猎户的家。
此时,木门大敞着,阿金叔、唐幼娘和他媳妇杜秀华都在屋里。
唐幼娘扑在床榻边,推搡着床中不省人事的唐豆儿,脸色吓得发白,喊道:“豆儿,豆儿你醒醒!”
阿金叔被她哭得急躁起来,一把拽住小姑娘的肩膀:“你姐呢?快去叫你姐,她不是会治病吗?”
唐幼娘哭了起来:“呜呜,姐姐说要去胖婶家和奶奶,可我都去过了,她不在那儿。”
她哪里知道,唐与柔为了让乡亲们都知道她又被唐老太欺负了,还特意在村中绕了点路才回来,正好和四处找人的唐幼娘岔开了。
阿金叔的媳妇杜秀华拦住自己丈夫:“当家的,你别这么凶,看把小姑娘吓得。要说这解毒汤已经给豆儿吃了,这怎么还不醒呀?唉……”
阿金叔说着,蹲在床榻边,也嚎啕大哭起来:“是俺的错,俺就不该带他去河里洗澡。要是不带他去,他就不会被咬了……”
唐幼娘大哭:“秀华婶婶,豆儿会不会醒不过来了?呜呜……”
唐与柔带着鸭跖草和针灸拍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两人蹲在床边哭,她还以为豆儿不行了,差点吓得晕过去。
一问之下才知道,唐豆儿只是被水蛇咬伤了。
水蛇毒性较弱,只要治疗得当,一般都是局部伤口,并不会致命。
唐与柔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赶紧推开杵在床榻边的大块头猎户,叫幼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