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麻布。
奖品不够,自然有其他东西来补充。但看景公子这样,连蜂蜜都不一定能满足他,她难不成要抱着一捆草,给他编上百个蚂蚱吗?
然而,那三个同伴却一个人一脚,踩在麻布上,不让她收摊。
矮个公子说:“难得景哥哥想玩,你这小摊就这样收了,那要多无趣?”
长发公子说得还算温和:“日头尚早,这会儿收摊也没牛车坐,还不如继续摆着。这明晃晃的银子,你不想赚?”
沉默寡言的公子语气很凶:“不准收摊!”
唐与柔:“……”
惊了!竟然还能强买强卖!
景公子将那矮个公子的荷包拿过来,递给她。
唐与柔瞅着他苍白到能看清血管的手,没去接,摇头道:“我没那么多奖品给你们!你若十支都投进了,这次只能有蜂蜜,如果蜂蜜也没了,那就只能给你蓑衣、草帽了……要是这些都送完了,我就只能抱着一捆草,给你编蚂蚱了。”
果然,景公子并不满足,道:“你方才说过,投十支就能给我水粉。”
唐与柔有些着急:“那不是现在已经送完了嘛!”
景公子淡笑,看向围观路人:“你们怎么看?”
“就应该给水粉!”
“景公子说得对!这小摊收了我们这么多银子,现在就因为景公子投壶百发百中,就反悔了,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
“不是……这……”唐与柔震惊。
她算是见识过达官贵人振臂一呼的威力了!
这些来投壶的人显然是来占便宜的,现在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将她说成了奸商。
“看见了?”景公子伸手扶着帽檐,露出个很是腹黑的淡笑,将银子递给身边的杜隐。
那沉默寡言的公子脸上带着凶厉之色,绕过唐与柔,将银子塞给唐豆儿:“小孩,数清楚!”
唐豆儿受到了惊吓,“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唐幼娘急忙捂住他的嘴,颤抖着将银子接过,算起这一百两能投几次壶。
唐与柔眯眼:“景公子是想我倾家荡产?”
景公子点头:“好说。”
唐与柔咬牙:“我只不过是个小丫头,不知哪里得罪了景公子?”
景公子淡笑,声线低低的,沙哑中带着磁性,慵懒地说:“我乐意。”
他每次投壶都百发百中,时间一长,看客觉得太无聊了,纷纷散场。周围就只留下几个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