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话都能抖成筛糠,她不可能自己找另外的营生,将幼娘和豆儿放在县城里摆摊。
“姐姐,这是捕快叔叔给我们的,他说你抓住了通缉令上的人贩子,这是赏金。”唐幼娘从顺袋里摸出三个十两的大银锭子,递给唐与柔。
唐与柔愣了愣,接过银子,无语了:“……”
还能这样?
这笔钱能算在今天的利润里吗?
据说那人贩子并没有死,只是脖子扭了。在捕快的再三逼问下,人贩子供出当时有个年轻男子将他打趴下的。
当捕快回来找唐与柔的时候,她有些惶恐。
倒不是捕快官威太大,而是她觉得这三十两赏金要保不住了。
结果捕快只是拿了好些有画像的皮纸来,让她认人。这些人大部分正是墙上贴着的那些通缉犯。
大概是怀疑那义士会下这么重的手,显然是会武功的,又避着官差走,不是良民。
可当时唐与柔的确晕的不清,无法回答捕快的问话。
这三十两赏金最后还是没有拿走。
……
就这样乱七八糟地又过了一天。
收摊后,他们来到东市,花了几两银子在杂货铺里补充投壶游戏用的奖品。蓑衣、草帽之类的全部替换成了城里买得到的东西,还从小贩手中购入米面。
即使摆摊没能送掉,他们都能自己消耗。
唐与柔本想带着弟弟妹妹在县城的客栈里歇息一日,不来回奔波。可去旅馆一问,才知道住一晚上要好几两银子。大通铺倒是便宜得紧,三个人挤在一起每个人只需一钱银子。
可唐与柔去看了一眼大通铺,站在门口闻了一下里面的味道,就打起了退堂鼓。
住这种地方的多是来打工的汉子,只想赚钱,一点都不讲究卫生。即便是这个时间,大通铺里没几个人,那床铺还是每个线头里都是汗臭味,熏得人直掉眼泪。
唐与柔倒是不介意三人花钱在客房里睡一晚,但幼娘心疼这钱。她宁愿舟车劳顿,也不想把钱浪费在这里。豆儿听着,便也学起了她二姐的样,决定省下这钱。
一来一回,赶了一个大清早。
摆摊投壶的第三日,客流和昨天持平。西市东市果然有了投壶游戏的摊位。这些人仿着唐与柔的样子,吆喝路人前去玩耍,甚至连规则都和她差不多。到了下午,这样的摊位更多了,甚至有的妇人抱着孩子就来摆摊了,哪怕只放一个壶,只赚几十文钱,都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