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所需的部位熟记于心,将它们分门别类地炒黄、炒焦、煅、煨……如果不是有点浪费他的盐水、蜜、酒,他简直要给这小丫头拍手叫好。
这种处理手法真是太高明了。
可有好些药材连他都没见过啊!这些明明山中的野草,难道也能入药吗?
连他的药童也都看呆了。
这些孩子看不懂草药,只觉得唐与柔处理的动作太熟练了,不由得对她心生敬佩。
或者说,更害怕她了!
杨冕扫过呆若木鸡的药童们,咆哮道:“看什么看?都回去煮药!要是煮焦了,明天的饭都别吃了!”
也是这么一吼,药童们知道自己师傅是不会驱赶这个灾星了。他们纷纷回到原位,悄悄用余光打量着唐与柔的娴熟动作。
一炷香时间过后,所有药材均已处理完毕,按照顺序下入釜中。
幼娘拿着自己带来的瓷勺子,仔细搅拌着。唐豆儿则在下面煽风,控制炉灶的温度。
唐与柔甩了甩有些酸软的胳膊,伸了个懒腰,来到杨冕身边,掰手指:“助产、产后修养、补充气血。三种功效结合在一贴药中,这药,你会收唐家人多少银子?”
杨冕终于明白了这小丫头的来意,哼了声,冷笑道:“分家就六亲不认了,你这丫头当真冷血!”
唐与柔无视他,继续说:“你问唐家收的银子,你我五五分。”
杨冕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仰天大笑不止:“开什么玩笑?!”
唐与柔道:“那么多时辰了还没生下来,最终产妇一尸两命,唐家人财两空。就以唐老太的那脾气,自然是赖你医馆耽误她大儿媳妇的病情,合该将你这儿全砸了,亦或是整天堵在医馆门口撒泼打滚,去村口土墩上坐着,诋毁你名声。你这生意总是要做下去,总不能讹了这笔银子,以后就不要名声了。”
这话可把唐老太撒泼无赖的样子给说出来了!
但那又怎样?
杨冕咬牙,恶狠狠地说:“她敢?她若是敢,就给他们点苦头吃!我养的这些大汉,一根手指头就能把那老太的牙全打下来!”
唐与柔摇头,嘲讽地笑道:“唐家以后可是要出状元的。更何况大家已对医馆有所改观,知道你会讹人钱财,可不见得还会为你说话。若是到时候将你逐出村子,又或是将医馆付之一炬,你又该如何?我记得你虽在这里开了十几年医馆,却没有祠堂,到底还是个外村人。”
杨冕气愤:“这还要拜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