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言无不尽,惊得周围学徒药童都来瞩目旁观。
她说的这番话也让章秋芬又安心了不少。
就算这柔丫头不会接生,杨大夫能这样考她,她也一定是会的。可就是不知道柔丫头什么时候跟杨大夫走得这么近。
大约一个时辰后,难产的婴儿终于出来了。
唐与柔用麻布擦去婴孩身上的羊水和墨绿浑浊的胎粪,心中悄悄叹息。
孩子全身青紫,表情呆滞,她抽打婴孩的脚底心,却连哭声都没有。
章秋芬一脸疲惫地看着唐与柔,笑道:“柔丫头,我给唐家添孙子了吗?”
唐与柔沉默一下,点了点头,将孩子包入襁褓中,递给章秋芬。
章秋芬抱过,看了一眼,表情微微一愣,抬头望着她:“柔丫头,这个孩子,真是我生的?”
这话一说出口,旁观的学徒们都低语起来。
为了方便学徒药童照顾病患,里堂里的都是大通铺。只有付了很多银钱的才能去房间里治病。
现在是给这搞事精丫头一个面子,特意给这大肚婆送进房间里来治的。
这房间里就她一个大肚婆,还去哪儿抱婴儿来?
唐与柔点了点头。
却没料到章秋芬拉过她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痛呼一声,推开她。
章秋芬喊得歇斯底里:“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可能是个傻的!算命的都说,他的命比唐状元都好!他不是我的孩子!”
“哎哟,咬出血了。”
“我这儿有药!”一个学徒递给她一瓶药散。
“不用了。”唐与柔撩起染血的麻衣,胳膊上的牙印青紫一片,还在滴血。
她怜悯地看着躺在床上不住呐喊的章秋芬,叹了口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