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破屋的这三个孩子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乖巧的存在,这二妹更是谦卑有礼。这大清早的,这样一个可怜的小孩子如此无助,不像是假的。
里正略作思考,派人立刻去村口,将所有牛车马车都拦了下来,自己则跟着幼娘去了破屋,查看“案发现场”。
这样一来,去县城做工的村民也一同被拦了下来。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来到里正家门口集结想讨个说法,却被告知他们去了破屋,便也前往破屋。
大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是吓了一跳。
这家里乱成这样,是铁定遭贼了!
村民淳朴,也很有义气,当下放下手中工具,进了院子和屋子里,帮着幼娘献言献策。
“这个脚印很乱,有很多人。但这个脚印很小,好像是个女人的。”
“竟然会有这么多人一起来?这胆子也太大了点。”
“将百宝箱都给砍成了这样,用的还是破屋的斧子,真是太可恶了!”
唐家人在他们进屋“搜证”的时候,也陆续来到了破屋边,面面相觑。
他们记得昨天明明没有抢走银子,还被疯伯娘吓走了呢,这会儿银子怎么真丢了?
他们心里有些慌,但又不敢跳出来说明,都静候在一旁,看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赵里正将热情的村民赶到院子外,低头看着这脚印。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相比村里人,他甚至更愿意相信这是外人所为。
但如果真是唐家人做的,那就非得好好训诫他们。
有好事者将破屋失窃的事告诉了医馆里的唐与柔和豆儿,还把杨冕的学徒也带来了。学徒证实这三个孩子昨夜的确在医馆干活,帮他替唐家大儿媳接生。
唐与柔从远处跑回来,因为熬夜,脸色有些疲惫,她的胳膊上还捆着绷带,里面渗着的血迹已然干涸。
“这钱是真的没了?”她扣住幼娘的肩膀,“那可是我们辛苦借的,给景公子买水粉的银子啊!”
赵里正神色一凛:“景公子?这又关景公子什么事?!”
村民们也议论起来。
不少来看热闹的村妇不出村,不知景公子是何方神圣,便问旁人:“景公子是谁?”
“他是郡守的养子,听说可是冀王爷的儿子,身份金贵得很。就在县城的私塾里读书呢。”
“哎哟哟,这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