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说,酒也是药,还是他能卖得起的药。”
全伯指着一个年轻的醉汉,问:“那这个,总不会还有说辞吧?他这么年轻,身子骨硬朗,还醉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说辞?”
唐与柔瞅了一眼:“他手里捏着丝帕,想来是情根深种,却不得结合。心中有苦痛,便在这儿终日买醉。”
全伯点头:“对,这就是傻的,是朽木粪墙!”
唐与柔摇头,说:“人本来就有七情六欲,若是情绪上过不去,做什么都是不成的。就好比叫小孩儿读书写字,他们没心性,学着学着就恼了;哪怕叫大人去干活,他们有时也有不情愿的时候。未曾经历过他们所经历的,又怎么去体会他们的痛苦呢?”
全伯睥睨她,反驳道:“你这小丫头能经历过多少?还讲得头头是道的!”
唐与柔抬眼,伸手掀开胳膊,露出上面被唐老太抽打留下的淤青。
众人看着,纷纷吸了口气,对他们三个投来怜悯目光。
就连老掌柜看着,怒气也消了大半,眼神里多了几分恻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