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柔眨了眨眼睛,说:“我奶是村妇,未曾开蒙不识字,见识短,灾年期间会不待见我们也很正常。早些时候我弟弟生了重病,家里也没钱,爷爷本不想让我们分家的。可我觉得我有主意,能养我们三个的。”
她越给唐老太开脱,越显得懂事,就让全伯愈发心疼。
“这叫什么事啊,你们三个小的竟然分家单过?唉……你这胡闹的……你这把戏到底有没有效,还不得知呢,若是赚钱这么容易,人人都能有钱了。你可别想得太简单了!”
唐与柔对划酒拳有信心,不想和他争辩这个,说:“刚才那道士说我的福运能逆天呢!”
“哎呀你这小丫头!”全伯啼笑皆非,竟突然将她抱了起来,“我还当你这么知道赚钱,是家里有人告诉你的法子!你竟是自己的,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行行行,你福气好!”
艾玛!
视野突然变高了!
十几年没被人这样抱起来了!
咦怎么突然有种伊莉雅和狂战士的既视感?
街上抱着娃的人也不少,她这小身板倒是并不突兀。
唐与柔却有点害怕全伯像遇到的人贩子那样,突然抱着她拔腿就跑,将她给拐卖了。
不过这是她多想了。
全伯似乎真的很喜欢她,抱着她走回了酒肆。
酒肆这边,卿公子的酒疯耍好了。
他累得胳膊疼,趴在酒肆的长几上,一头长发凌乱地扑着,整个人如同丧家之犬,身心俱疲。
心是被盈盈姑娘折磨的,身是被投壶折磨的。
柔情公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幼娘和豆儿收了摊,坐在角落里等唐与柔他们,当看见她被抱回来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姐姐,你怎么了?”两个小的跑出店外,抬头望着她。
唐与柔微笑:“我什么事都没……”
全伯将她放下来,迎上小厮狐疑的神色,道:“怎么?我抱抱小丫头不行吗?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
“行行行,全伯您做什么都行!”小厮无语了。
反正这全伯任性也不止一回了,只要不惹出事,他什么都不想管!
……
与此同时。
望雪轩。
景公子坐在案边,正在作画。
他在画那个摆投壶的小丫头。
可他当时太阳过于浓烈,他不敢多看阳光下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