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拉着三个小的就要往外冲。
唐与柔双手拽住他,双脚勾着矮几,喊得声音都劈了:“呸,滚你的蛋,谁是你大丫?!我分家之前在唐家排行第三,青萸村的都知道!我大哥是学塾里的唐雨顺,二哥充徭役去了,我弟叫唐状元,你是我哪个哥?你放开我妹妹!”
那地痞也不慌,顺口道:“对啊,我充徭役回来了啊!”
唐与柔骂道:“你打哪儿回来?你几年去的,你跟的是那支队伍?你倒是说说徭役里做了什么?你要是说不出来,就是人贩子!”
那地痞正想随便胡扯些什么,福满楼里有人这才叫起来了:“如果这三个镇是青萸村的,那这人绝对不是她们哥哥了!他就是东郊那边的流民,吃喝嫖赌什么都在行,怎么可能去徭役?我之前见过他!”
“就是,这是个坏的!”
“打他!”刚才和唐与柔划酒拳的醉汉见小丫头要被拖走了,抡起酒坛子往这地痞身上狠狠一甩,“这么可爱的男娃你都能认成女的,还说是她哥?打死这人贩子!”
酒坛子在地上砸碎了,碎片弹飞了,这地痞终究是放开了幼娘,在众人的追打下,抱头鼠窜,逃离福满楼。
不一会儿,他消失在南市尽头。
唐与柔被酒坛子弹飞的碎片划伤了脚踝,在地上滴了好些血,幼娘被吓破了胆子,伏在她怀里不住哭泣。
唐豆儿的小脾气又回来了,差点冲动地要追过去,扬言要将这恶棍打死。只是他的口齿太滑稽了,引起周围人的一片哄笑。
“豆儿回来!”唐与柔召唤他,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快回去看好包袱!”
可别一个生意没做成,连买的酒都被偷了。
唐豆儿哭着跑回来,收拾起了投壶的行囊。
这么一搅合,酒铁定卖不成了。
“给他们二十两打发了吧。”柳贾摇着扇子,平淡的语气配上这样的话,显得很刻薄。
唐与柔:“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