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味道很熏人。
太阳照得人暖融融的,几个流民和混混坐在路口,扔着骰子,嘴里不干不净地放着狠话。
“我押***大。”
“我也押***大。”
“我跟!”
“都赌大,那还赌个龟毛啊?!我改***小。”
“我也押***小。”
“我跟!”
“……”
这赌局已开好几局,可他们手上都没银钱,赌来赌去就是消磨时光。
宋知章把昨天的那个流民叫出来,带到无人角落里,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骂道:“昨天让你吓走那小丫头,今天他们怎么还在?”
流民不客气地推开他的手,“我又不是你的下人,你对我客气点!”他撩开裤腿,指着上面碎酒坛飞溅而划破的伤痕,“就为了抢走那小丫头,老子腿上这么多口子,你不赔我点银子?”
“我打听过了,那两个小的就在酒肆门口摆摊,你将那两个小的骗到城外卖了,那银子就归你了!”
“你当我傻子啊?把他们卖了我岂不是真成人贩子了?别扯这些虚的,你昨天说过办完就给我一两的,剩下的九钱呢?”
宋知章气竭,一巴掌甩向他:“事情还没办成还想要银子?”
流民被打得踉跄了一下,吐了口唾沫,又惊又怒:“你居然敢打老子?!姓章的,昨天捕快来问我的时候,我可是骗他们说我有一个孪生兄弟,这才将他们唬过去的。我今天就去把事情抖出来!”
“别,我给你银子还不成吗?!”宋知章愤愤数起了九钱银子。
流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一两银子:“还数什么啊?”
宋知章怒极,却又不敢再打他,愤然离开,没走几步又回来恶狠狠地说:“你爷爷我姓宋,不姓章!”
这样可不行,如果不找到办法将这丫头赶跑,以后偷酒卖钱的生意就做不了了。
酒冬天卖得快,销赃的已在催促他赶紧将新的酒送去了。
这流民不靠谱,看起来还是得直接冲着这大丫头去。
宋知章突然想起福满楼里有个小二曾问他借过银子,却始终没还。既然是雅间里卖酒,那就让他阻挠着。
昨天盯着她妹妹,失败了,今天就换成她来试试。
哼,左右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
……
“小八,这规则记起来很容易,就是你得哄着他们,让他们玩这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