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夫子别理她!她是村中刁妇,败坏门风,不敬长辈,品行不端,无恶不作!她说的话都是谎话,搅得家里鸡犬不宁,惹是生非!”
面对这样的污蔑,唐与柔觉得荒谬而滑稽。她扬起嘴角,笑容如蜜,问唐状元:“弟弟,你差点杀死妹妹的事,全家人都原谅了你。你何必看见我,就口出恶言?你也不怕下地狱?”
“你……闭嘴!你胡说什么,我哪里要杀她?!你这毒妇,毒妇!”唐状元惊骇极了,愤怒骂她。
在他印象里,四姐只是受了欺负只会打落门牙和血吞的小村姑啊!现在怎么竟敢反驳他?!
李夫子则狐疑瞪着唐状元。
差点杀死这个说辞未免太骇人了。
柳长卿也震惊着看了看唐状元,又看向唐与柔,打量着两人的长相:“你们竟是姐弟?”
没人回答他。
唐状元急忙对李夫子作揖,连声道:“夫子,别听她胡扯,她在胡扯!”
李夫子白了他一眼,“你自家的事,与我有何干系?”他说着又想离开,对唐与柔道,“别碍着路!”
唐与柔真心觉得唐状元很烦。
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跟他吵架,只想把李茂之安抚下来。
柳贾让她在这里看着柳长卿,她还当是个轻松的活儿。哪儿想到竟有唐状元来搅局,想让这柳长卿退学。
到时候柳贾若说她办事不利,不给她后面的银钱,都就是唐状元给搞的事!
她现在觉得,她根本就不是唐家的灾星,这唐状元才是!
她又一次拦住欲走的李夫子,又行了个礼,用小女孩的脆生生声音,劝说道:“夫子,我只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孩,未曾开蒙,不懂礼数,希望您别因为我拦了路而生气。可卿公子是真心悔过的!我听张夫子说,他这样做是效仿名臣,是很诚恳来道歉的!更何况他身材如此纤瘦,仿若一只扒了皮的白煮鸡,却还敢贸然当众负荆请罪,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柳长卿:“???”
张文坚:“……”
李茂之摸了摸胡须,挑眉打量着柳长卿的身躯,仿佛在验证唐与柔的话。
唐与柔继续道:“做这样的事吃力不讨好,他还会沦为街头巷尾的笑柄。可他为了博得夫子的宽恕,都豁出去了。为何夫子不宽恕他,却还要将他赶出学塾呢?”
李茂之轻咳一声:“他丢了学子的脸,文人当街袒胸露乳,成何体统?”
唐状元附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