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饿死的流民没什么差别。你从出生时就被认定为富贾之子,纨绔少爷,可等到七老八十,大概还是这样的头衔。那你哪里算真的活过?”
唐与柔自觉说重了,对他拱了拱手,笑道,“这话你若听来逆耳,心中不悦,那我们从此相忘于江湖,后会无期。我问柳老板结清后面的银子,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若卿公子有所顿悟,那便是你自己的收获,与我这个小丫头无关。我发自肺腑,见旁人无人敢跟你说,就顺口一提。”
柳长卿在旁沉默好一会儿,突然拱手,“子美惭愧!我六岁之时,娘就请了夫子给我开蒙,识字至今,却未曾懂得几分道理,真没想今日茅塞顿开。”他说,“小柔,我一点都不生气!”
唐与柔随口送出好人卡:“卿哥当然是好人!”
柳长卿摇头,喃喃道:“我喜欢美人,可这样的人生,能精彩吗?”
唐与柔没有评价,低头切起了面皮。
他昂头沉思片刻,看着唐与柔手上动作,说:“听闻小柔手艺很巧,你随便做个糕饼,去替我向盈盈姑娘说一声,就说以后我不会去纠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