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就算我想帮你说,也找不到正主啊。我和掌柜是熟,但你会造房子啊,总不能安排你去后厨刷盘子吧?冬天快到了,大家都缺造房子的,这活儿总该比刷盘子赚得多啊。”
“他们要木屋,很少人要泥屋啊。”
阿牛哥还是郁闷着,但毕竟是老实人,经过唐与柔这么一解释,摆手说,“算了,我不恼你了。你一个小丫头,我总不能让你帮我,算了吧,就当这事没发生。”
“那可不行,总之我没对不起你!”唐与柔强硬道,“阿牛哥你明明知道我二伯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还听他的,不信我的?”
如果是别的村里人,误会就误会吧,她才不稀罕解释。
可阿牛不行。
他是村中唯一的泥水匠,做泥屋时会用很多黏土,以后她还指望他能带她去看黏土矿,做水泥陶砖呢。
阿牛实在是个好人,脾气温和得像个水牛似的,见她真生气了,有些不好意思,憨厚摸头,道了歉:“对不住啊柔丫头,我就是着急没活干。你一个小丫头,自己在县城里找到活儿干,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能顾得上我?我就是心急了。”
唐与柔奇怪,问:“阿牛哥前几日不是在董记吗?以阿牛哥的品性,是出什么意外才让人赶走的吗?”
阿牛摇头,解释道:“不是的,那就是个散活儿,你刚才说的对,这些造屋子的很少会要散工,所以我才想让你给我托关系去盖屋嘛!我是先在村里造了个泥屋才去找活儿的,去得晚了,他们连小徒都不要了。我每天做的就是割木板,还不能出错,错了就会浪费木材,得重新跟着割木头的去运回来。这活儿赚了一点钱,但不好做啊……”
老实人长吁短叹,说着此中的辛苦。
唐与柔想了想,问:“阿牛哥,你在县城一天能赚多少银子?”
阿牛坦白道:“多的能赚三钱呢,少的有时候还要赔银子。”
唐与柔了然,眯眼笑道:“阿牛哥,我正好有个赚钱大计,还在筹备中,但如果你能将我需要的东西研究出来,那我们以后可就赚大发了。”
“是啥大计?”阿牛摸了摸脑袋。
唐与柔将他拉到角落里,确定周围没旁人听见,将陶埏作坊的计划说了。
“你真有能力开作坊?”
“开作坊不是当下的问题,现在我们需要把水泥做出来。”
阿牛有了点兴趣,眼睛都在放光:“水泥是啥?听起来和泥有关系,我能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