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进灶房里继续忙活,将最后一筛子的生麻糬做完,月亮都升了老高。
用蒸过的麻布盖上,塞进架子里。
忽听见大门被重重拍响了,砸得仿佛力拔山兮气盖世。
幼娘和豆儿知道这门贵,可不会这么敲。阿牛这单身汉为了避嫌,每次吃完饭就走,这会儿天都黑,他是不会来的。
“谁啊?”唐与柔疑惑地嘀咕了一声,下意识地抓起一旁扫鸡笼用的笤帚,一脸警惕。
正躺在屋顶上看星星的疯伯娘坐了起来,眺望了一眼木围墙外,又懒懒躺回去,道:“是医馆那姓杨的。”
杨冕这时候来找她能有什么好事?
唐与柔放开笤帚,抓起砍刀。
疯伯娘瞅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笑了声。
唐与柔将砍刀架在肩上,半推开门,怒道:“门砸坏了你赔啊?!”
门外,杨冕手里抱着个暖炉,身后跟着个高举火把的小徒儿,小徒手里还拿着个包袱。
火光照亮了他肥脸上的嫌弃表情:“你这屋子造得还不错,怎墙角那边都是狗屎?你既喜欢臭烘烘的屋子,又何必造这新的?瞧我这衣摆都给蹭脏了!”
谁喜欢臭烘烘的屋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唐与柔扬起一侧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答:“蠢人才会蹭到!”
杨冕想骂回来,但忍住了,换上笑容,道:“小丫头,那石膏你还要不,我又炼了好多!”
唐与柔猜到他的来意,拒绝道:“不要,今天没空。”
杨冕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道:“你这小丫头可当真没良心,这次伤的可是你那二伯娘。”
宋茗关她什么事啊?
唐与柔呸了口:“我们分家了,那姓宋的可不是我伯娘!她爱死哪儿死哪儿去,我良心只给待我好的人,跟她有何干?”
杨冕肥头大耳的脸上堆着笑容,皱起眉,假装很为她的名声着想,用那略带油腻的声音,说:“这不是遇上了疑难杂症,治不好嘛。现在人赖在我里间不走,说我医术不精。我倒不怕她骂我,可她说你这小丫头胡乱给人医治,害得她嫂子生了个傻的!我可是好意来提醒你的!”
这宋茗早不闹,晚不闹,偏偏这会儿来闹?
说起来,唐状元的贺礼大概还没着落吧?
宋茗这阵子被唐老太磋磨得不像话,上次唐与柔去溪边洗衣服偶遇她,见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还顶着黑眼圈,想来是没什么办法能弄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