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尸身深入乱葬岗,挑了个地方挖了坑。
在将尸身放入坑之前,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柳贾的衣衫,竟然发现她里衣的衽边有夹层。
拔掉线头,解开,里面竟卷着一张纸。
这是一张地契。
唐与柔勉强识别出上面的字。
“酒、庄?”
这地契上有重重官府契印,只是不知柳贾如今锒铛入狱,这地契还作不作数。
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赶紧将柳贾埋了,回了郾城。
花了几个铜板,找了间靠近柳宅附近的民房借住一宿,就凑合睡在柴房里,等到大半夜,她找了个铲子,悄悄来到柳宅门口。
柳宅已被官府查封,连打更的都不来这边,空无一人。
——在柳宅门口的那棵大树下碰碰运气。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唐与柔咽了咽口水,刨开树根边的土,挖了一会儿,只听“铛”得一声,铲子撞到了什么。
她扒拉开泥土,发现只吃两颗火福果还不够,便又吃了几颗,才将这个超级重的大坛子拔出来。
借着月光,她蹲在坛子边,掀开罩在上面的麻布,伸手一掏。
啧,里面的东西果然是……
黄金。
她眯起了眼。
……
翌日清晨。
当铺刚开门,生意还很清淡。
雪化的时候最冻人,好像哈一口气就能结成霜。当铺门口,两个壮汉身上包裹着暖和的皮毛,尽管冻得鼻头通红,还是尽忠职守,不放任何可疑的人进来。
不多时,门口来了个小少年。
小少年穿着狼皮衣,双手插在兜里取暖。狼毛衣襟上湿漉漉的,眼睛下面挂着浓浓的黑眼圈,俨然赶了夜路。
门口的两个壮汉没让她进。
少年便抿着唇,从兜里拿出一块金子,掂了掂。
两民壮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进当铺对掌柜禀报了声,然后才放她进来了。
当铺里有炭盆,烤得空气都暖融融的。
老掌柜手里竹卷未放下,站在柜台后,俯视着进来的少年,道:“小公子,我们似乎见过。那日想卖彩釉和耒耜的,可是你?”
老掌柜记得很清楚,那时她背着一个大包袱,打开一看却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他不知那两个看门的是着了什么迷才将这丫头放进来的,总之这两个被他狠狠训斥了一番,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