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姿色,就算我敢卖,也没小倌馆子敢收你呀。”唐与柔托腮,说,“不如,你拿这玉佩借我典当,开春后再还给你,这中间的利息嘛,就要你打工还债!”
司马煜一把扯下玉佩,丢给她,喝了一口酒:“不用还了。”
“这可是你说的!”
司马煜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索性整个人都躺下了。
……
兰芳阁雅间里,一片语笑喧阗。
丝竹作响,箜篌乱弹,胡姬哼着曲儿,随着鼓点扭动着腰肢。郾城中仅存的三个富商不亦乐乎,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正在商量着大事。
福满楼查封已有数日,可这归属却迟迟未定。
“你看我们现在这三个,像不像前朝刘关张三人?”林老板肥头大耳,话说了一半,乐呵呵地迎上伶人端来的觞,喝完后心满意足地哈了口气,继续道,“我看,不如我们三个都做福满楼的东家,也好过彼此生了嫌隙。”
“不可不可,你们汉人总说,‘一山不容二虎’,我们现在是三个老虎,哪里能行?”梅老板带着一些西域的口音,话里频频引经据典,完全不怕引人发笑,他低头看着怀中笑得花枝乱颤的美人儿,问,“笑什么?”
“错了。”杜老板毫不客气地指出错误,身板坐得很直,手却不停地在舞女的腰肢上游弋,目光早已心猿意马。
“这句话到底哪儿错了?”梅老板像个猴子似的抓耳挠腮,不太懂汉人的典故习语。
杜老板直接道:“福满楼该归我!我经营这青楼,也卖食物和酒。福满楼雅间里的那转盘和我赌坊里的骰子不谋而合。交给我,才能经营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