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雪下得……我们去大堂说吧。冻死了!”麻子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贼眉鼠眼地朝来路张望了几眼,突然转身拔腿就往村里跑。
后方围观的好几个人都被他撞到在山路两旁,呜呼哀哉直嚷嚷。
这要跑啥呀?
大家伙被他这么一跑,都懵了。
小丫头站在石头上,大喊:“愣着作甚,还不快去追?!”
大家伙收到命令,这才开始追赶。
这麻子能守在村口,本来就是给大家通风报信的人,脚程快得很,村里其他人都跑不过他。
远远望去,村子小路上鸡飞狗跳的。
大家围追堵截,时不时有人掉队,远远落在后方躬着身大喘气,却无法将这麻子逮住。
唐与柔在旁静静观察着一切,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刚才她一直蹙着眉头,此时才恢复轻松脸色,眺望远处风景。
陈老头站在旁边,狐疑地看着她,不敢问她到底在笑什么。
村北陈列着数个木头房子,大冬天里,升腾的热气化开烟囱周围的积雪,白色水雾冉冉上升。
唐与柔指着那边,悠哉问:“那个就是酿酒作坊吧?”
“是的,冬天天气太冷,得烧柴温着,但又不能太烫。这酒可比人精贵得多!”陈老头不知她到底作何感想,介绍了几句酿酒作坊日常的运作,见村子里还闹哄哄的,那麻子都快跑到村边上了,忍不住发问,“东家,这麻子抓到后要怎么办?”
“凉拌。”
陈老头一哆嗦,差点给她跪下了:“东家,大家伙都是兄弟,酿酒多年。这……就算要死也请赐个全尸吧。凉拌这种吃法……我们都是兄弟,可吃不下去。”
唐与柔倒也没料到,随口抖机灵,竟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这里竟能让吃人这种事成真。
真不好玩。
她摇头,说:“这麻子最多就是动了歪脑筋,还没到引狼入室的地步。”
司马煜一直在后面看戏,他溜进酒窖里拿了个一年份的点绛酒,喝了几口来御寒。听她此时这么说,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幽幽道:“附议。”
唐与柔无视他,继续分析给陈老头听:“莫向礼那样的,若知道了这里,不可能这么安逸太平,我甚至怀疑这里已被他埋伏了,为的是逼我交出地契。就比如陈老头你……我见过柳老板身边的亲信,比如全都有,他们都很有礼貌,而你从屋子里出来不拘礼节,让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