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无法阻拦。
抱着喝了一半的点绛酒,推门而入,里面黑漆漆的。
唐与柔早已习惯要点灯,放下酒,又跑去厨房找了个点燃的柴火,将厢房中的蜡烛点亮。
红木家具雕镂着祥瑞兽纹,栩栩如生。外层刷上桐油,光亮如新,只因许久没人住过,蒙着一层灰尘。外室一侧靠近窗台位置摆着软塌和书案,书架则靠墙而建,伸手即可取到。内外用稀罕的紫色纱帘隔绝,便成了一个简陋的书房。
旁开木窗,从窗口远望正好能看见酿酒作坊和酒窖二景,颇有掌控全局的感觉。边上还摆着个摇椅,和杨冕在医馆里坐的是同款,但比那个更精巧。
柳贾可真懂享受!
来到内室。
床铺简约,还是夏季时的薄被。旁有矮小梳妆台和铜镜,蒙着布。
唐与柔好奇掀开看了一眼,里面都是柳贾那年纪风格佩戴的耳环吊坠和发钗。铜镜前摆了一排胭脂水粉,大约是她无瑕上妆,几乎没用过,已经干了。角落里还有个悬丝蜘蛛,分不清是陷入冬眠还是已经死了。
这些首饰当了也值些银子的,但她不会这么做。
这是女商人最后的东西了。
“蜘蛛悬丝,许是故人来。”
唐与柔没有将蜘蛛赶跑,轻手轻脚离开闺房,回到书案边上。刚才她见书案上有书信,匆匆扫过来不及细看,这会儿再回案边,司马煜一左一右捧着两个小酒坛,恰走入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