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白菜估计就是用来做开水白菜的材料,可惜食材早被县令接手转卖,也不知这些菜贩子在哪儿联系。
唐与柔便将这些菜贩子的名字、货物种类、交易时间都用简体中文写在宣纸上,催促:“继续念,继续念。”
司马煜瞅了她一眼,不知她在乱画什么,也懒得纠正:“杨二郎亲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之货兮君不知。月圆庙会之前,请务必将四十斤黍米送来福满楼。”
唐与柔拍桌狂笑。
多半就是这样的书信,听久了也索然无趣,她一边记录,一边在书案上东摸摸,西摸摸,突然碰到案上一个机关。
“怦——”
下方弹出一个抽屉。
司马煜停止念信,探头过来看了一眼。
唐与柔将他推开:“继续念继续念。”
这抽屉里有个木匣子,上了锁。
仔细看了看锁孔。
这锁是特质的,角落里还有匠人的标记,看起来和公输辕的那些标记一个样。
那匠人性子执拗,再回郾城去求爷爷告奶奶地让他做要是也太麻烦了些。
唐与柔晃荡着木匣子,听这声音里面装的好像是信件,便趁着火福果的效力还有一点,用裌衣的衣摆包裹拳头,把木匣一拳砸开。
“咚——”
司马煜的念信声戛然而止,震惊看着唐与柔:“……”
刚才这是又发生了什么?
“我果然是福运逆天啊!”唐与柔抱着这一叠有些年头的蜡黄纸张,大笑几声,抱起点绛酒豪饮几口。
就算她不识字也认得一叠卖身契!
这格式和县令公章都廖厨子和小八那几张一模一样!
原来这些酿酒师傅的卖身契就在这里,她不用去跟山匪县令纠缠了!
“快念快念,这里还有一叠。”她又从书案下方找到了好几个暗格,将里面的书信都拿出来。
司马煜瞥了她一眼,觉得嗓子有些冒烟,身边除了点绛酒之外没水喝,他伸手想拿酒坛子,却被唐与柔抢走,又是豪饮。
这丫头看起来已经疯了。
就是醉了之后发酒疯的那种。
司马煜白了她一眼,接过暗格里的书信,展开一看。
他不由得眉头紧锁。
这些信……
是柳贾和真正黄巾军联系的书信。
想想也有道理,怎么说也是女富商,既然黑白两道都沾,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