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柔惊喜极了。
她没有彻底翻查过杏林,真不知里面还藏着这么块好地方。
想了想,又说:“可这地方隐秘,不该让酒庄的人知道,否则莫向礼若是对他们严刑拷问,还是会被逼问出来。”
司马煜说:“他们只需要将酒送到鹿角村,然后再由你的心腹搬上山。从密道走,一个来回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唐与柔诧异:“一坛一刻钟?这一坛得有二十斤重!谁搬啊?”
司马煜看着她:“你不是有火福果吗?!”
“……”
得了,还没变成他的人,就惦记起她的婚前财产了!
她能拒绝吗?!
很快,浩浩荡荡的车队出发了,近百坛点绛酒用草绳绑在十几台板车上固定,上面盖着被子。牛头村里三分之二的男人都来了,走了一个下午,到天黑之前,抵达鹿角山另外一侧的山脚下。
这一路是突然行径的,就算莫向礼买通了酒庄里的人,留下眼线,也来不及通风报信。
“就是这里,你们走吧。”
冬天,山脚下都是枯枝树叶,山坡看起来很陡峭。唐与柔和司马煜能骑马,汉子推着板车,旁边的同行者骑着骡子,牛和羊来代步。走到这里,牲口们已经精疲力尽,纷纷啃起了路边的枯萎的草,轮番推车的汉子们也就地坐下休息。
陈老头从骡子上下来,眺望山上,问:“小东家你确定是这里?这只是一座山啊,完全看不见路。”
“搬运不需要你们,我会另外找人来。”唐与柔扫视着众人,直言道,“跟麻子接触的那个莫向礼是黄巾军首领,被他惦记着太过危险。你们不知这些点绛酒的位置,或能保住性命。”
壮汉们面面相觑,这才知道原来这俞公子叫他们连夜搬走酒坛子,竟是为了躲避黄巾军。
他们心中有些惊恐,但又觉得大家守口如瓶,不会被外人发现。
唐与柔:“你们先回吧,等这些酒卖出了钱,自会来分给你们的。”
有人心疼嘱咐道:“小东家,这酒可一定记得别冰着。这高粱是我们大家一起种出来的,酿酒也废了很大的力气,可千万别放坏了。”
“是啊,一定要记得别太冰。”
壮汉们唏嘘极了,往回走去。
陈老头被叫住了。
“还有一件事得由你来做。现在你和我去郾城乱葬岗,我们去将柳老板的尸身挖出来重新入殓,你再将棺木运回牛头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