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教她这个?”
长兄如父,张文守不敢质疑哥哥,嘟嘴,低头小声道:“不敢质疑,就是觉得她应该从别的开始。以前我是从尔雅学的,为何幼娘一来就在背诗?”
“女子要识字作甚?若是买卖要识字,等柔丫头来时我再一起教,现在不妨学些情诗,能和人吟风弄月,也好过来日鱼传尺素,却不明白那意思。”张文坚饶有趣味地看着弟弟,说,“你既要为她出头,我便给你这机会。若你能答出我的问题,我就不打她,但若不能,这几下都由你挨了。”
“好!”
“‘古者圣王为五刑,请以治其民。譬若丝缕之有纪,网罟之有纲,所连收天下之百姓不尚同其上者也。’此句何意?”
“这……”张文守抓耳挠腮,“就是……古代贤明的君王都会治理子民,如果有纲纪,就能更好地管束……”
张文坚眸色渐冷:“读书千遍,其义自见。看来不光是这几日你在功课上偷了懒,就连月前的功课,你都落下了。手拿来。”
张文守无可奈何,在他案边跪坐下来,咬牙伸出手。
“好难啊。”柴门被推开,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我猜,这个意思应该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家意见都不一样,但既然要成为子民,就该遵从相应的法规,如此才能上下一心,各守本分。”
张文坚细细想过,收回竹尺,道:“尚通。你看你,连一个不识字的商贾都不如。”
张文守面有愧色。
“夫子此言差矣,求学不在庙堂,不在学塾,只要人有求学之心,即便是市井,也能学到他们想学的。”唐与柔脚步轻快地走进院子里,见张夫子脸色不太好,话锋一转,“小女子虽买下了福满楼,但还是村里一个小村姑。你看你,连本小村姑都不如,羞不羞呀!”
张文守:“……”
“姐姐!”
豆儿惊喜地离开从书房里跑出来,跳到院子里,和她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