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家奶奶的磋磨后,我偷学到了医术,给村民治病,换来了很多小玩意儿,想出了个投壶游戏,带着幼娘豆儿去城里摆摊。大概是运气好,我们赚了不少钱。我们修了屋子,养了鸡、鸭、兔子、狗。我还在山里见到了高人,他给我打了很多狼肉,我一个人拿不动,全村人都跟着我们沾光,吃了好久的狼肉,卖狼皮,做冬衣。”
司马煜靠在树上,听见她突然提到了自己,摇了摇头,抿唇轻笑。
他只是无心之举。
唐与柔:“后来,我得到柳老板器重,给她卖酒。谁料这厉害的女商人中了奸计,家产散尽,却将金子留给了我,让我买下了福满楼和几个伙计,现在我是福满楼的新东家。是郾城南市,年纪最小的东家。”
沈秋月和唐菁神色复杂。
“这个冬季日之前,我们在村里开了作坊,胖婶他们也帮忙了,靠麻糬赚了几百两银子。到明年春天也不用担心吃食。我们三个找张大秀才来开蒙,明天还要继续回去读书习字。”唐与柔扬起嘴角,意有所指,“真要感谢唐家奶奶,若非她的作为,我不会狠下心肠跟她分家的,如果不分家,也不会过得这般好,您说是不是?”
“柔丫头……你怎可在你娘坟前这般胡言乱语?”沈秋月脸色涨红,气得手都在发抖。
“到底是谁在胡言乱语?”唐与柔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漫不经心地说,“我看这位伯娘才是胡言乱语的那个。唐菁差点远嫁,那种时候你竟不开口,要我一个小丫头跳出来帮你阻止,好成全你温顺的形象。你柔弱得不敢反抗,受尽磋磨,是我揭露宋茗的罪恶,才让她替你分担了杂务。如今你日子变舒坦了,转头指责我忤逆不孝,要我拿出银子补贴唐家?凭什么?恕我直言,你比宋茗更令人恶心!”最后一句,她转头直视沈秋月。
沈秋月的三观和奴仆没什么区别。
上次就怼过她,没想到她不长记性,这会儿看着唐老太可怜,又来说这种话。简直像跟在豺狼后面的鬣狗,看见肉就上来叨一块,丝毫不觉得自己是错误的。
这会儿唐与柔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把她气哭了。
她泪漪连连,眼里都是红血丝,顾不得旁人的看法,抬高声音,大喊:“你骨子里流的是唐家的血啊!柔丫头,你怎可忘恩负义?!”
这一嗓子把周围祭拜的人都给叫来了。
“我骨子里还留着轩辕黄帝的血呢,你怎不指望我穿上戎装去杀蚩尤?!”唐与柔丝毫不畏惧众人的目光,耸肩,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