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平静而镇定,就和她刚才拔出耒耜时的表情完全一样。
从她的眼眸中,司马煜无法看出任何因爱情求而不得带来的伤感。仿佛这件事和她无关,语气都是风淡云轻的。
倒是没想到,话题聊到了这个。
想起刚才,她故意装傻,将玉佩还给他,司马煜有些愠怒。
要是宫中的门阀外戚就罢了,怎连一个小妖精也敢拒绝他?!
他可是堂堂东宫!
司马煜好半天才长憋出说辞:“这由不得你,我若想带你走,你不得不来。你的性子我已经摸透了,不是伤及无辜之人。我若派亲信将你抓回洛阳,你不会变出个蘑菇,将他们砸成肉酱!就算你怨恨我,也只会冲着我来。”
唐与柔并没有因为他的强硬而有情绪上的起伏,用煮沸消毒的麻布吸走伤口上的血污,语气平淡:“你的性子我也摸透了。你不会强人所难。”
“可若你我两情相悦……”
“或许我的观念对你而言惊世骇俗,可我以为,女子不是男人的附属,无需靠他们而活。我若没有山水界,没有这么多好运气,或许需要你的庇护,才能和村中腐朽之人抗衡。可现在我能自力更生,爱情于我而言就没有家人重要了。就算幼娘同你去洛阳,豆儿还小。”她说着,用细针捆着灵草的纤维细线,开始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