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叫他以后每个月都来检查一次,非常热情。
张文坚这才松了一口气,取出皱巴巴的一团纸,问出那些字。
几个学徒竟真的看得明白,可他们不识字啊。这些个学徒是真不识字,一个字经过三个人写,写到最后还是错的,还有几个字实在无法辨认,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青萸村。
鹿角山。
虎头山。
油菜花。
杏林。
酒窖?
张文坚皱眉。
他回了家,将信将疑地将这些字按照地图上的字给拼回去,却发现杏林旁边有个酒窖。
这图一定是错了。他走访了这么多个山头,和这地图并不匹配。就算她忽略了周边田地和果林,这杏林里头也不可能有酒窖。
鹿角山那边荒无人烟,里头有猛兽出没,连猎人都不敢上山。采药的只敢在山脚下活动,曾经有好几个人一走进深山里,就没了踪影。听张文守说,上个月还有黑熊来过村边活动,将村边的几户人家都吓得半死,加固了篱笆,买了好几条恶犬看家。一有风吹草动就狂吠不止,吵得人半夜都不得安宁。
人都进不去,又怎么放酒?还怎么可能有成片的野生杏林?
张文坚以前也怀疑过酒庄会不会在村子附近。
可酿酒需要清澈的山泉。
青萸村周围的水源不够清,井里打来的水有铁味,无法酿酒。黄沙河里洗的衣服有一股泥沙味,他的锦缎衣从来不拿回村里洗,否则他早就派兄弟们将每一寸山头都搜遍了。
好不容易打探来的情报,却是这么个下场。
张文坚气愤地将纸揉成一团,扔到火盆里,收拾起了回学塾的包袱。
“哥,我也想去学塾。”张文守抱着竹简,从屋子里出来,“一个人在这里,实在学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