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很感性,附和道:“我也觉得,这黑得我心都在发颤!你说光天化日之下,怎有这么大,这么黑的鸟儿。”
“还这么巧,不伤人,不抓别的偏偏精准地抓住那钱箱子。”唐与柔假装思考,问,“那钱箱子是不是特制的?哪里有用草绳捆百宝箱的?这绳子哪儿有嵌在上头的锁片牢固?”
“你这么一说,这事可真古怪。那箱子我跟哥哥卖酒的时候瞧见了,现在想来,像是早有预料。”
“梅姨,我跟着冀王回洛阳的路上,见过一只超级大的黑熊。该不会那行刺之人,就是这酒庄当家的吧?我们是不是该提醒萧姨一声,叫她别得罪这么奇怪的人?若是对方发狠,放了个怪物来将我们都咬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你这丫头脑子古灵精怪的,想得真多。”
梅姨笑着戳她脑门。
可转念一想,这次可是全城人都亲眼瞧见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跑去提醒贺萧氏了。
酒庄的汉子们按照原计划,提议要留在摊位上,再找个百宝箱来装石头,骗过酒庄老板,好结工钱。贺萧氏觉得这能将那老板诈出来,就派了捕快在旁蹲守。
这么多大汉吃喝拉撒睡,都要她来付银子。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鉴酒大会都收摊了,那神秘老板始终没有现身。
“难不成,那只大鸟真的是酒庄里头派来的?!”
……
“可恶!”
张文坚攥着拳头,一拳敲在书案上。
他将那些纸捡起来一看,这才发现破纸是故意做旧的,上面是司马煜写的情诗,这字太好看了,简直一眼能看出来。
还是他教幼娘的那一首《上邪》!
这是在嘲讽他吗?!
不,这不可能,他们没道理看穿他的身份!
书案上该找的都找了,难道不在这里,而在她的屋里?
房门没有锁。
幼娘的屋子里整整齐齐,摆着绣品和书,豆儿的房间里乱七八糟,摆着各种玩具,脏兮兮的。而唐与柔的屋子里最干净,干净得让人看不出来这里是人住的。
橱柜里东西分门别类,都是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杂物。一层的木匣里放满了精巧的陶瓷制品,有个木匣里打开全是白色絮团,有个打开后是一把草……
真是莫名其妙!
他无所得,又担心在这里太久,会被家里两个察觉出异常,匆匆离开。
陋室地处村北最偏僻的位置,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