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多人还对莫向礼不服气,而黄老七去郾城当了县令之后,他们真正听从的是黄泰极、宋知章这些人的吩咐。
莫向礼平日不来营地,兄弟感情本就生疏,一回来就弄出这种幺蛾子。
一直巡逻到深夜亥时,弟兄们都累得不行,完全不想执行他的命令。
有人扛着大刀,喊了一句:“屁!什么大当家,我可不认。我大当家是黄老七!”
带他们巡逻的头子大吼一声,“闭嘴!”冲过去抬手就抽了他一个耳刮子,拽住他的衣领,“你这崽子不知道大当家手段有多毒辣吗?!闭嘴吧你!平日里咱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现在让你干活你就怨天怨地,都不许偷懒,给老子盯紧点,什么痕迹都不能放过!”
其他人齐声道:“是!”
黄巾军密室内。
油灯下,张文坚用毛笔蘸满墨汁,在蜡黄宣纸上轻轻勾勒出线条。
不一会儿,黄巾军据点及周边山水地貌出现在纸上。
相好的弟妹被他掳来了,司马煜一定会有所行动,那他会怎么进来?
他端详着画作,预演了所有可能的路径,沾沾自喜。
无论司马煜怎么来,他都有把握守住。
这营地是他按照兵法精心挑选的,藏在这山坳里头,上有山石掩护,周边地势险峻,黑暗中难以前行。白天若登上瞭望塔,四面伏击之路一目了然。密室更是他设计的,里面专放粮草辎重,为了防止火攻,还特意设计了一个水槽。
平日里弟兄们一部分外出劫富济贫,招揽更多庶民成为劳动力,另一部分就留在这里建设加工。
他想将这里变成一个坚不可摧的要塞。
虽施工还没完成,但司马煜手上没兵没人。有贾皇后的人盯着,他不能向周边军营高调求援,若非单枪匹马地闯入营寨,就是找点泥腿子一起闯进来。
那些乌合之众能成什么事?
这二世祖既能私藏点绛酒,必然知道酒庄所在,说不定也能盘问出矿山的地契。
“呜呜……”
男孩的呜咽声打断了张文坚的思索。
角落里,两个小的被他捆起来,坐在地上,嘴里还塞了麻布。唐豆儿扭着身子,咿咿呜呜地发出声音。
“哥哥,豆儿应该想方便了,不如我将他……”张文守放下手中兵书,语气怯怯。
这弟弟什么都好,乖巧温顺,可就是心肠太软了。
“与你何干?!”张文坚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