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点好蜡烛,磨好墨,写起了回信。
为了跟商贾沟通,她学会了小篆,没时间练字,但一笔一划都很工整。
在外奔波,送信拆个人去就行,收信却不方便。
她每次见到回洛阳的游商,都会拜托他们将书信送到。但有时候游商会在路上被劫杀,那些书信颠沛流离,也不知落到哪儿去。
到有驿站的大城里就会方便不少。不光能送信,还能捎带点东西去。
县令身边有亲信,唐与柔决定这次让他们捎带些金银进宫。
听说宫中的人市侩得很,尤其是皇帝喜欢这两个,保不齐还有人会暗暗吃醋排挤他们。手上有金银,才不会让宫女们看轻。
对了。
再写一封给阿牛,叫他回来开水泥作坊。红砖销路这么好,却是用泥土垒的墙,如果他能在这里开水泥作坊,配合着卖,绝对能一本万利。
哪怕到时候水泥方子被人知道了,游商还是会来这边贩卖水泥,只要她开的店吸金能力足够,这些钱终究会落到她的手里。
墨汁还剩下一些。
唐与柔伏案,纠结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纸给司马煜写信。
边塞能收的到她的信吗?
写什么呢?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你,但是墨汁正好够用,顺便也给你写一封……啊我在写什么……”
她将书信揉成一团,扔了。
重新拿来一张。
写了几个字,涂掉,又写了几个字,再涂掉……
纠结到蜡烛都快点完,墨汁都快干了,唐与柔才写了几笔。
她将墨水吹干,面无表情地塞回信封里,等着明天将这些书信一块找人送出去。
……
“她一个人在屋子里,这是行动的最好时机!难道你要她跟上商队一起去洛阳后,才在路上动手吗?!”
黄泰极面目狰狞,半边脸有严重烫伤。
张文守跟他在深山里一起住了一年多,可每次天黑时,还是不敢看他。
当时,宋知章预感会发生什么,却又逃不出营地,便狡猾躲入木箱里,将自己沉入水渠。黄泰极见了,也找了个木箱有样学样。
当放催眠瓦斯的时候,他们都睡着了,而当整个营地被炸毁,水渠也被炸开。宋知章的那个木箱子也被炸烂了,被烧成了一具焦尸。而黄泰极运气好,只烫坏了半张脸。
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县尉和捕快都没认出他来